如果後天才會到的話,那麼再加上這兩天的時間,也就是他們到這來的第五天,離乘風大限的第七天,不過就只剩最後兩天,這兩天的時間相當緊迫,只怕探蘭一不小心行程給耽擱了,那一切就不妙了!
她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妹妹探蘭身上,以她精湛高超的醫術,相信她一定能將杜乘風身上的毒給解開來的。
探蘭,你一定要快點來,一定要啊……
正祈望著探蘭早點到來的當兒,鴛兒卻匆匆忙忙地跑進藥鋪裡頭,喘著大氣說道:“那個……那個……”
“鴛兒,有話就慢慢說,瞧你跑得喘的,說的話誰能聽得懂啊?”夏逢春搖著頭,這鴛兒毛毛躁躁的老毛病就是改不了。
“就那個嘛……杜……杜大哥他……”
“他怎麼了?”元梅倒抽一口涼氣,全身的血液幾乎要凍結:
“他……他醒了,說要見陸姐姐您。”
“醒了?”元梅此時才鬆了一口氣,她提起繡裙,完全不顧其它人的反應,一個跨步就往杜乘風的廂房跑去。
一推開門,只見杜乘風半撐起偉岸的身子,吃力地將身子斜靠在較舒服的軟墊上。
兩三天來的擔心害怕,終於在今天稍稍得緩,夏逢春開的藥方子和針灸的療效,畢竟多少還是有他的功效。
“你還沒完全康復,不要隨便就想爬起來。”她快步走上前去,以責訓的口氣,扶住正在扭動身子的他。
“我……我昏迷了很久?”在元梅的堅持下,他還是被要求躺平回床上。
“三天了,幸好有夏老爺子,暫時將你身上的毒給止了住。”元梅說得極為簡單,這時,夏逢春與鴛兒,正好從後頭趕了過來。
“爺爺,杜大哥真的醒了,我沒騙你吧!”胖嘟嘟的小手緊緊握著夏逢春,如銀鈴似的笑語充滿小小的房間。
看到杜乘風至少回覆了一兩成的體力,夏逢春這才如釋重負,原本還擔心自個兒開的處方藥子沒辦法收到功效,現在看來,他是多慮了。
“現在可覺得好多了?”夏逢春輕輕問道。
杜乘風虛弱地回說:“腹腔下三寸處,還有一些些刺痛。”
“這是正常的現象,表示毒素在慢慢代謝,只要你安心靜養,應該就會慢慢痊癒的。”他不敢說出實倩,那刺痛之處,乃是藥效末迨之處,若是仍舊找不出根本的蠍毒秘方,一樣撐不了多久。
“感謝老人家救命之恩,這幾天來辛苦您了!”
“杜大哥,你感謝錯人了啦,不眠不休在你身邊照顧你的,是陸姐姐,又不是我爺爺。”鴛兒當場插嘴進來,難道他都沒看到精神不濟,眼眶黑成那樣子的是陸姐姐,而不是她爺爺嗎?
他當場將目光投射在元梅的臉上。“梅兒,謝謝你!”
這句話說得是那樣溫柔,那樣地撩撥著她塵封已久的心靈,這讓她不知不覺地掉下淚來,不過她順著拿水的動作別過頭去,偷偷地將淚拭去。
“別以為我是真的要救你,在我這輩於還沒風風光光贏你一回之前,你都還沒有死的權利。”她故作堅強,並不想讓他看她脆弱的一面。
“你是真的因為想要贏我一回,才願意救我?”他才不信她剛剛的說詞。
“對,就這麼筒單,不然你認為呢?”
“沒有絲毫愛我的成份?”他說話雖然因虛弱而變得綿柔無力,但每個進出來的字還是那樣鏗鏘有力。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誰叫你偷偷摸摸跟蹤我,要是你沒做這些卑鄙的舉動,也就不會惹禍上身。”她不停地找出一些是他咎由自取的理由,遮掩住她這兩三天來所做出的任何關懷。
“梅兒……”他肆有忌憚地看了她身後那兩人一眼,那欲言又止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