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明,你說錯了,唐國公也是靠不住的,真正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李信手執長槊,徑自進了韋氏莊園,一夜的殺戮讓他身心疲憊,更重要的是讓他對時候的結果沒有任何的把握,握住自己的只是在那高高在上的楊廣,背後還有許多的關隴世家,一場大戰之後,關隴世家在此事上牽扯過多,還真的不知道楊廣會做出什麼決斷。這些盜匪盤踞在鄠縣,若是沒有世家支撐怎麼可能。那李仲文自己就是世家之一,這就更加說明問題了。
不過,現在的李信顧不得許多,自己很乾脆的命人燒了洗澡水,隨便找了一個房間,所在裡面睡覺。
而在大興城中,正是讓李信所猜想的那樣,大興城所有的世家都被昨晚的戰爭所驚呆了,鄠縣的盜匪一夜之間就被宇文成都和李信聯手絞殺。這背後所掩藏的東西讓人思索了。
“父親,你看此事?”宇文化及望著自己的老父親宇文述說道:“是不是那一位出手了?”
“他即將東征,豈會讓關中之地變成一個盜匪窩。”宇文述冷哼哼的說道:“他可是厲害的很啊,一揮手之間就將整個鄠縣的盜匪都給毀掉了,那些世家這次可是吃了一個大虧。哼,李信是什麼人物,一個從壽陽小地方來的人,才幾個月就是一個郎將了?哪個世家子弟能行?你能行嗎?這樣的人,身上有大財富,想要得到這些財富,沒點本事怎麼可以。”
“楊玄感那個蠢貨,這次可是吃可啞巴虧了,李仲文可是跟他有聯絡,還有其他的世家,那鄠縣的盜賊若是沒有這些世家支援,如何能立足鄠縣?”宇文化及不屑的說道。
“真正厲害的還是李淵啊!”宇文述忽然嘆息道:“一個女兒不能聯姻,就用另外一個,還讓李信不能拒絕。”
“父親,不大可能吧!李信喜歡的可是李三娘,又豈會去娶李四娘?”宇文化及遲疑的問道。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若是拒絕了李淵,李淵還會用他嗎?一個懷遠鎮總管,一個小小的郎將,也想立足關隴世家?李淵手下無人,更是重要的是手下無兵,又豈會讓李信離開自己。這樣的人不殺了,豈不是便宜了其他人?”宇文述冷笑道:“你以為他會選擇宇文世家嗎?”
“哼,娶了一個庶女,也想成為李家的重要人物?”宇文化及冷笑道:“那李淵想收一名猛將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要忘記了,他的兒子和女婿對李信極為不滿,李信恐怕對他們也不怎麼樣?我倒是很看看。”
“李信這個人不能留。不能讓李淵得到他。”宇文述卻是冷哼哼的說道:“李信就是突入世家和朝廷之間那根異數,無論是加入皇帝的陣營或者是李淵的陣營,對我們宇文世家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是。孩兒這就去安排。”宇文化及一愣,也點了點頭。
唐國公府上,李淵也同樣是面色陰沉,在他面前,李元吉跪在地上,柴紹雖然是站著的,但是面色蒼白,不敢望著李淵。這次兩人闖禍可是大發了,剛一回來,就被李淵喊了過來,那代表李家家法的木棍還擺在那裡,李元吉已經捱了兩三下了。
“柴紹,你和三孃的婚事我已經答應了,你現在可以回去準備成親的事宜了,越快越好,知道嗎?”李淵望著柴紹,心中一陣嘆息,連柴紹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李淵目光中露出一絲怒火,只是忌憚著柴紹的身份,沒有爆發出來而已。
“是。”柴紹不敢停留,趕緊轉身離開。
“你這個孽子。壞我李家大事。”等柴超一走,李淵終於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手中的木棍一下子砸在李元吉背上,砸出一聲慘叫。
“父親,不就是一個寒門庶子嗎?仗著有點武力,值得你如此嗎?”李元吉大聲的說道。心中極為不甘。
“你這孽子,還敢反駁。”李淵大聲說道:“你知道鄠縣那些盜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