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要斷我們的活路啊!這口氣豈能忍下去?”一個小世家面色愁苦,只是雙目中一陣慌亂,這些世家大族只要有點權勢都會想著買田置地,這下聽了獨孤懷恩所謂的計策,一生的積蓄都毀了大半。
“都是那個衛玄老匹夫。死了死了,還算計了我們一次。”竇抗面色陰沉,惡狠狠的說道。
“是他?”韋圓照驚訝的詢問道。
“不是他還有誰?不要忘記了,這樣狠毒的辦法,誰敢說出來,天下的世家大族都不會放過他的,你以為李信手下的人都不知道如何對付這個計策嗎?裴世炬那個老狐狸,還有杜如晦、褚遂良等人都是人傑,難道看不出來嗎?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那裴家在聞喜,在關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田地。若是按照這麼弄下去。恐怕裴家也會損失不少的土地。”竇抗冷哼哼的說道。
“那現在該怎麼辦?”韋圓照有些緊張的說道。
“我看那李信暫時也不會和我們鬧翻的,不然也不會說一個月的時間,這就足夠我們運作的了。”竇抗搖搖頭說道:“這是逼著我們向他低頭啊!”
“大不了,我們可以再弄一次,將那些賤民的田契再弄回來就是了,這官面上的文章,還不是很好做嘛!”一個豪強不在意的說道。
“愚蠢。”竇抗訓斥道:“你沒有看見李信的三道命令嗎?第一條,吏員只要能透過考察,就能成為官員。吏員是誰。終身是不能升為官員的,想要做官,那就要考,就要有後臺。吏員永遠是濁官。辦事的,所以這些人能夠橫行鄉里,成為地方上的地主豪強,現在李信弄了這一招。那些傢伙還不是巴巴的為李信辦事,好轉升為官員?”
“李信這一招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韋園成低聲說道:“他將天下的吏員一網打盡,只要升官。錢財土地都是身外之物,這些吏員們會拼命的為李信效命,再也不會聽我們的了。”
“眼下,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不成?”韋圓照不滿的說道。
“不,李信在等我們上門。”竇抗搖頭說道:“他說了一個月內更換田契,實際上就等著我們屈服呢?現在我知道李淵為什麼不是李信的對手了,此人太過陰險狡詐了。”
“真是可惡。”韋圓照惡狠狠的說道。
“這是他對我們的反擊,他要招收兵馬,需要那些賤民參加,所以才會對我們下手。”韋園成站起身來,說道:“田地是我們的根本,現在不能不讓,但是也不能讓的太多,諸位稍等,我這就去見見太后,看看太后是什麼樣的主意。”
“也只能是如此了。”眾人心中氣惱,但是也不得不如此,李信已經佔據了上風,關鍵這些把柄還是自己送上門的。李信恐怕就等著眾人鬧事,他好名正言順的出動軍隊,斬殺反抗自己的人。
韋芙兒並沒有住進皇宮,而是仍然住在東宮,朝中的事情她很少過問,自己閒來無事的時候澆澆花,喂喂魚之類的,晚上李信一個月中倒是有數天會來到這裡過夜,又沒有任何擔憂的心思,韋芙兒對於這樣的日子感覺很自在。
“娘娘,韋園成韋大人求見。”外面的小宮女低著頭說道。
“還知道來見本宮了,去請他進來。”韋芙兒聲音很平淡,將手中的魚食丟在面前的魚池之中。
“臣韋園成見過太后。”韋園成大聲唱道。不管這個韋芙兒是自己什麼人,但是現在她是太后,韋園成就算看不上韋芙兒,也只能是恭恭敬敬的拜見。
“算來,你應該來了。”韋芙兒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來,就是這個男人,當初自己依賴此人,沒想到為了韋氏,轉眼之間就把自己給賣掉了。現在終於想到來求自己了,韋芙兒心中一陣暢快,說道:“韋大人可是為了田地的事情?”
“正是。太后,這,這件事情還請太后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