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朱粲發現比陽河有問題。必定會捨棄比陽,上游是社旗,距離南陽很近,肯定是不敢走的,如此一來就會從比陽下游,大河,走毛集,過竹溝,竹溝可是一個好地方。”
“丞相準備在竹溝對付他?”梁碩點了點頭說道:“竹溝多山。朱粲若是領軍躲入山中,還真是不好找。”
“我們騎兵從後面進攻,趕著他走,先趕他到比陽河。若是朱粲發現不到,我們就在比陽河消滅他,若是他察覺到了,我們就在竹溝消滅他。雖然路有點遠,但是二十萬大軍的朱粲也算是一個小勢力吧!滅了也就是滅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李信漫不經心的說道。要不是朱粲這個人太過於狠毒。李信也不在意這樣的一個人物,滅了朱粲,最起碼也能得到一些民心,這才是李信進攻朱粲的緣故。
“裴元慶,領兩萬騎兵,從南陽出發,追趕朱粲,他若是阻攔,就後撤,若是逃跑,那就進攻他。敵進我退,敵退我追,一定要將他們殺的狼狽不堪、精疲力盡。先把他們朝比陽河宋家場趕,那個地方水流平穩,朱粲或許會從那裡渡河。”
“是。”裴元慶趕緊說道,這次南下江南,騎兵沒有準備多少,總共只有兩萬騎兵,裴元慶進攻朱粲,用這兩萬騎兵倒是可以。
“段志浩,領軍三千,在宋家場上有築壩,允許你徵兆民夫,你要注意,不能讓朱粲輕易的得到訊息。”李信對段志浩說道。段德操的三個兒子這次也跟隨李信南下征戰天下,段德操已經老了,就算是因為李信的恩寵,恐怕也是一個郡公頂天了,不能支撐起段家的一切,段家三兄弟正是年輕力壯,趁著機會領軍南下立功。
“郭孝恪留守南陽,其餘將軍隨本王前往竹溝做好埋伏。”李信虎目掃過,眾將紛紛挺起胸膛,別看朱粲有兵馬二十萬,但是眾人卻都沒有將朱粲放在心上。
“馬周、梁碩,你們也隨本王出兵。”李信對馬周和梁碩說道。
兩人面色一愣,相互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驚駭之色,李信用兵如同羚羊掛角,數萬大軍根本不知道對方下一步會進攻什麼地方,這一次也是一樣,大軍進攻蕭銑,誰也沒有想到李信突然之間會進攻朱粲,那下一步兵鋒指向哪裡?是蕭銑,或者是江淮的杜伏威,甚至還是王世充。恐怕這個時候三人都在小心提防著李信的大軍突然之間殺到了。
朱粲現在很鬱悶,他原本聽說李信領軍進攻江南,就想著如何躲過這一切,原本盤踞在鄧州的他,毫不猶豫的領軍向河南逃去,相對於李信,他寧願去欺負一下王世充,王世充兵馬混亂,加上朱粲手下計程車兵極為兇猛暴躁,攻城的時候經常是不要命的進攻,一旦攻破城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對士氣的激勵是極為有效的。但是朱粲知道,自己的軍隊雖然厲害,可是不是李信大軍的對手,他很識相。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李信居然進攻自己了。這就讓他極為惱怒,大軍不得已只得加快速度,朝河南方向移動。大軍剛剛出鄧州五十里的時候,就有訊息傳來,背後騎兵殺來。
“李信可惡,朕不願意和他計較,沒想到他還是派兵來了,怎麼看朕是好欺負的嗎?”鄧州前往唐河的官道上,朱粲和手下的文武大將聚集在一起,朱粲身披鐵甲惡狠狠的說道。
他的身邊實際上武將諸多,就是文官,也頂多是一兩個落魄書生,有的是無良小人,有的人卻是被迫加入朱粲的隊伍的,其他的人都是武將。朱粲這個傢伙是在冠軍縣自稱楚帝,改年號為昌達,率軍攻陷鄧州,殺了鄧州刺史呂子臧和郡丞馬元規。只是這個傢伙生性殘暴,就算是稱帝,也無人前來輔佐。當時隋朝的著作佐郎陸從典、顏之推之子通事舍人顏愍楚,都因貶官而住在南陽鄧州。朱粲請來做自己的賓客,後來朱粲缺乏食物,就將他們二人全家都吃掉。這樣的人在士林上名聲極臭,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