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明天清早啟程,迅速攻佔前面的城池,前往隴西,既然代王命令我們進隴西,那我們就進入隴西吧!”李信不在意的說道,他等著一天已經等的許久了,他知道,既然突厥人已經殺到了晉陽。那麼就是李淵南下的時候。
“是。”紀綱面色大喜,終於再也不用躲在山溝裡了,終於可以殺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信親自率領兩萬大軍衝出了隴山小道。朝隴西殺了過來,因為有代王聖旨,加上李信的兵馬極為雄渾,誰也不敢阻攔。紛紛放李信大軍進城,不過兩三日的時間,隴西城襄武縣城出現在李信大軍面前。
而襄武縣城早就是混亂一片。隴西太守趙匡生趕緊召集郡中上下,還有李氏的李淮秀前來商議如何應對李信大軍。
“李信狼子野心,居然敢進攻隴西,這就是在謀逆,絕對不能放李信進城。”李淮秀的聲音在府衙內傳了出來,他老臉漲的通紅,充斥著憤怒之色,只是雙目中隱隱還有一絲恐慌。李信是李淵的敵人,若是讓他佔據了隴右,隴西李家將會面臨滅頂之災,李家的錢財雖然多是支援李淵了,可是李家的糧草卻是囤積在糧倉之中,李淮秀可沒有把握,李信會不會對付李家。所以他堅決反對李信進入隴西。
“可是他有代王的命令啊!代王坐鎮京師,雖然不是聖旨,可是與聖旨差不多。”郡丞王叔直眼珠轉動,搖搖頭說道。
“他是亂命,我們豈能聽他的。”李淮秀哼哼的瞪了王叔直一眼,說道:“李信此人狼子野心,天下之大誰看不出來,若是讓他佔據了隴右,我們這個地方距離京師多少路,下一個就是天水,然後就是三輔之地,很快就能進入關中。”
“哼!聽說唐國公李淵已經殺了高君雅和王威兩位將軍。要是說造反,恐怕唐國公的問題最大吧!”王叔直不屑的說道:“李信大都督是奉了代王之命前來隴右,他奉的是聖旨,我們不讓他進入隴西,那我們是什麼,違抗代王的旨意嗎?那我們就是亂臣賊子。”
“哼,代王只是代王,不是皇帝,李信本身是西域都護府大都督,不是隴西太守,如何能進駐隴西?”李淮秀大聲反駁道:“趙大人,您說呢?”
趙匡生面色變了變,最後嘆息道:“雖然如此,可是李信麾下兵馬兩萬人,我們隴西才多少人?恐怕不是李信的對手啊!李信奉的是代王的詔命,我們反對的是代王的詔命,這傳揚出去,我們就是反賊啊!”趙匡生也是很無奈。
“趙大人,唐國公會記住你的。”李淮秀低聲望著趙匡生說道:“趙大人,你以為我們還有退路嗎?”
趙匡生聽了面色一變,他猛的想起自己的侄子已經娶了李淵的女兒,他與李淵也是姻親,一想到這裡,趙匡生頓時用複雜的眼神望著王叔直,王叔直是郡丞,和他關係也很不錯,輔佐他治理隴右,只是現在他卻只能對不起自己的好友了。
“太守大人,李信擁兵兩萬,我隴西是抵擋不住李信的大軍的。”王叔直還是勸阻道。
“我李家願意出精兵兩千。”李淮秀面色猙獰,惡狠狠的望著王叔直說道:“隴西城不僅僅是一個李家,還有其他的世家,大家家丁聯合在一起,也是有萬餘精銳,加上府兵,足以抵擋李信大軍。”
趙匡生聽了雙眼一亮,仔細想想,還真是可以,隴右乃是軍事重鎮,城池堅固,若是有數萬大軍固守,未必不能將李信阻擋在城池之下。
“就你們這些土雞瓦狗一樣的人物,也居然想著固守城池,阻擋大都督的兵馬?趙大人,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隴右也不需要我這個人了,我自回家中,至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王叔直不屑的掃了趙匡生和李淮秀一眼,轉身就出了府衙。
“該死。”李淮秀望著緩緩走出去的王叔直,目光閃爍,就想著殺對方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