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也是在眾人意料之中的命令。畢竟地方不寧,李信想做任何事情都沒有條件。唯獨清洗境內的盜匪,才能給經濟發展帶來保障。
整張紙殺氣騰騰,一開始眾人還以為只是表面上的文章,因為每一個地方官吏上臺之後,也都是會這麼表述一番,但是很快,整個西域的人都知道,李信並不是做表面上的文章,他是真的祭起了屠刀,將整個西域殺的血流成河。
“興隆山的盜匪前天被剿殺了,嘖嘖,一千人的盜匪殺的只剩下一百多人了,蘇殺星果然是厲害啊!”薛舉大廳內,一箇中年人搖頭嘆息道,目光中卻是帶著幸災樂禍之色,望著上首不說話的何志。
“不光是興隆山,就是白塔山、豬馱山上的盜匪不都是被殺的乾乾淨淨嗎?”人群之中還有人也嘆息道:“大都督麾下的悍將果然厲害,蘇定方日行五百里,宛若天兵天將一樣,出現在山寨之前,天還沒有亮,就攻入大寨之中,殺的對方人仰馬翻,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蘇定方殺的乾乾乾淨淨。”
薛舉在上面聽的面色陰沉,他知道這些人表面上是說蘇定方,實際上是在說自己,因為薛舉也參加了這些剿匪行動,甚至他還知道,這些傢伙實際上都是在埋怨自己,認為是自己將盜匪的蹤跡透露給李信的。天可憐見,自己都是帶著一些親兵,不管什麼事情都是受到了蘇定方的監視,行軍作戰當天才將作戰計劃通知自己,自己現在表面上還是一個鷹揚郎將,可是實際上,不過是一個小小棋子,一個被李信利用的棋子。
“薛將軍就是薛將軍,想來不久之後,就是虎牙郎將了。”人群之中忽然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聲音很是生硬,只見一個金髮碧眼的中年人望著薛舉說道。
“薩爾哈!”薛舉面色陰沉,這個商人是來自西域,粟特人,穿著粟特人的服飾,白色窄袖緊身胡服,幽藍的眼珠之中更是閃爍著一道道奇光,手腕上還有一串緋紅色的瑪瑙珠子,滴溜溜的閃爍著光芒。
薛舉在心裡只是冷哼了一聲,別人不知道薩爾哈的底細,薛舉卻是知道,表面上這個薩爾哈是一個正經商人,但是實際上,卻是縱橫西域境內最大的馬匪頭子,在西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薛將軍,你認為大都督的剿匪令還將持續到什麼時候?”何志有些擔心的說道:“若是再這麼下去,整個西域的商人都不敢行走絲綢之路了,誰也不知道哪一天會被那些武夫們當成馬匪斬殺了,帶來的貨物都成了大都督府之物。”
“我哪裡知道?”薛舉掃了何志一眼,聲音十分的平靜,說道:“不過我卻知道大都督即將下達一個命令,就是從玉門關、陽關到金城所有的城池取消城門稅,所有的貨物在境內只徵收一次稅收。至於徵稅多少,大都督準備統一稅率,不會再給其他人或者地方私下中飽私囊的機會。”
“啊!”眾人聞言一愣。入城要徵收入城稅,這是任何一個城池的慣例,也是這個城池收入的一個重要部分,現在李信取消了入城稅,以後每個城池的稅收將會大減,更不要說,所有的貨物只徵收一次稅費了。
“怎麼,這不是好訊息的嗎?從此之後,經過我蘭州的商旅將會增加,少了這麼多的稅費,諸位的費用也少了許多,再也不用每個城池都要交稅了。這不是很好嗎?”薛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現在手中沒有兵馬,加上被眾人誤解,索性就暫時站在李信這邊,等待日後的機會。
“對,對。”眾人當中有的人也都紛紛點頭。
“好了,諸位,大都督英明神武,來我西域,那是我等的幸運,都回去吧!以後沒什麼事情,就不要來我這裡了。”薛舉十分平靜的擺了擺手,端起旁邊的香茗,卻是在送客。那些商人見狀也都很識相的站起身來,告辭而去。唯獨何志和薩爾哈留在大廳內。
等這些人走後,薛舉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