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為這些驍果之所以返鄉,不過是身邊沒有親人而已,他們所謂的思鄉,實際上也不過是想女人而已。陛下只需要下詔,允許驍果在此地娶妻,他們就不會再惦記關中的妻室了,定能安心為陛下效命。江南多是寡婦和未嫁女,讓將士們挑選一個就是了。”虞世基得意的朝李才掃了一眼,說道:“至於說江東民生凋敝,更是胡言亂語,江南乃是膏腴之地,物富糧豐,供養皇帝陛下和公卿綽綽有餘。”
楊廣聽了之後連連點頭,他看了宇文化及等人,說道:“你們怎麼看?”
“臣等永遠遵從皇上的聖意。”宇文化及等人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楊廣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很滿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就這樣決定,明日開始準備遷都丹陽。虞世基、宇文士及、宇文智及、司馬德戡,你們就去準備準備吧!”
“是。”楊廣轉身離開了,卻是沒有發現宇文化及等人目光中的那一絲陰冷,他並不知道,一場大變正在醞釀之中。
“皇上,真的要遷都丹陽?”楊廣回到後宮,蕭後就迎了過來,面色凝重說道。
“不錯,天下已經亂成這個樣子了,恐怕是無藥可救了,朕意已決,只有如此了。”楊廣伸手拿了一個酒壺,無意看見一旁案几上的銅鏡,就走了過去,對鏡子照了起來,他修理了一下鬍鬚,攏攏頭髮,將自己打量了好一會兒,轉過身來,對蕭後說:“皇后,你看,這麼好的一個頭顱,不知道會被誰砍下來!”
蕭後正在思索著是不是將月容公主離開的事情告訴楊廣,忽然聽楊廣說了句這樣的話來,驚惶地問道:“陛下怎麼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呢?”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富貴貧賤,歡樂痛苦,都是要交替輪迴,就是那吉凶禍福也是一樣,皇后又何必認真呢?何必悲傷呢?”楊廣哈哈大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李信當年就是這麼說的。嘿嘿,李信。嘿嘿!李淵,你恐怕也不會想到,你這個最大的敵人就是朕培養的吧!還有關隴世家,想必這個時候,你們也在頭痛吧!來,喝酒喝酒。”楊廣索性端起酒壺,張開最咕嚕咕嚕的灌了進去。
而在皇宮之外,驍果大軍之中,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宇文士及、司馬德戡,還有內史舍人元敏、虎牙郎將趙行樞、鷹揚郎將孟秉、符璽郎牛方裕、直長許弘仁、薛世良、城門郎唐奉義、醫正張愷、勳侍楊士覽等等,幾乎除掉了虞世基、封德彝之外,所有的文武大臣都聚集在一起,當然更多的是軍中的將校。
“皇帝陛下已經決定不回長安了,將我們都留在丹陽,諸位,說說吧!準備怎麼辦?”宇文化及掃了眾人一眼。他現在是右屯衛將軍,還承襲了宇文述的爵位,可以說掌握了侍衛的大權,十五萬驍果大軍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還等什麼,我們的根基在關中,我們的家人在關中,讓我們留在丹陽,這樣的事情我可不願意做。”司馬德戡大聲的說道。
“都是那虞世基,出的壞主意,若是可以的話,我真是想殺了他,他就是奸臣,”元敏臉上盡是憤怒之色,只是又想到了什麼,嘆息道:“只是現在關中已經落在李信手中,他與我們關隴世家不和,我們若是回到關中難道聽他的嗎?或者,我們去太原,去投奔李淵。”
宇文化及不屑的說道:“李信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旁門庶子而已,如何能掌管關中,我們現在有十五萬驍果,金銀財寶無數,糧草不缺,我們就殺回關中,有十五萬人,難道還滅不掉李信?”
“皇上是不會同意的。”牛方裕搖頭說道:“別看我是符璽郎,皇帝陛下將玉璽都交給蕭後保管了。”
“放心,我有辦法讓皇上同意,他若是不同意,我們就。”宇文化及惡狠狠的對著脖子做了一個姿勢。面色兇橫,說道:“在江都隋楊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