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壁。
回到府裡,他去向直郡王回報。郡王不樂道:“老四家的二格格就這麼難請?”
長使道:“瞧著倒不是託辭,奴才打聽了,四貝勒府上的大格格和二格格一起病了。”
直郡王慢慢道:“一起病了?”
長使點頭道:“正是。聽說是二格格在她小兄弟滿月那天累著了,第二天就有些起燒,後面就斷斷續續的一直沒好全呼。剛能起身了,天一涼又躺下了。他們府上的大格格是跟二格格前後腳病的,也是著涼。”
直郡王沒辦法了,就算他猜是有鬼,也不能衝進四爺的府裡看人家的女兒是真病還是假病。只好再去跟大格格說:“你四叔家的兩個女孩都不大好,出不了門,阿瑪帶你們去打獵好不好?咱們去景山,正是秋天獵物最多的時候,咱們打幾條狐狸回來給你額娘和妹妹們做圍脖!”
他出盡百寶只為了讓女兒開心,大格格不肯掃阿瑪的興致,點頭道:“都聽阿瑪的,我都好久沒打獵了。”
直郡王樂道:“你高興咱們就多去些日子,帶上帳篷!”
出去前,直郡王特意進了趟宮。
康熙一直覺得對不起這個大兒子,聽說他要帶大格格去打獵,道:“行啊,好好去,要什麼上內務府支去。帶孩子好好玩玩。”
直郡王想給大格格撐腰,請旨想封了景山西側,不許外人進去打擾了他們的玩樂。
康熙知道直郡王這是想向科爾沁那邊表示大格格身份貴重,答應道:“就依你。”
直郡王領了聖旨,直接找上步軍統領衙門把景山西側半拉山都給封了,他們在裡面玩幾日,這山就封幾日。
這麼大的手筆,京中譁然。
可皇上寵兒子,誰敢吱一聲?
倒是直郡王的幾個兄弟心裡難免嘀咕。
九爺就對八爺道:“瞧咱們大哥,多大的手筆啊。就為他們家一格格要打獵就封了景山,嘖嘖!”
兩人就在九爺府裡的花園中吃酒,一側有兩個彈唱的正和著絲竹唱著崑曲《望江南》。
八爺說了句公道話:“這也是大哥心疼女兒,說是趁著過年的好日子下旨。”
九爺冷笑道:“就顯著他家有女兒是嗎?我就把話撂在這裡,咱們兄弟家的女兒哪個都跑不掉!皇阿瑪往外嫁的多了,就他心疼,咱們都不心疼?誰生的誰心疼!”說著恨恨的喝了一杯酒,對著唱曲的罵道:“唱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給爺滾!!”說著把手裡的酒杯摔過去。
等唱曲的都下去,院子裡就清靜多了。
九爺打了個酒嗝,滿面酒色,眼裡卻含著淚,粗聲道:“他嫁個大的就能把小的留家裡,我能嗎?他能為大格格封景山,我能嗎?回頭我的閨女嫁出去,我這個當阿瑪的能為她掙什麼臉面?”
八爺見他越說越多,喝道:“老九,你喝多了。”
九爺說的手都在顫,咬住嘴不說拼命吃菜,一會兒就把兩邊腮幫子都吃得鼓起來了。
兩人悶頭坐著喝酒吃菜,不一會兒兩人就都塞飽了,席上的菜難得吃空了八、九成。八爺也不多留,吃完就告辭。九爺無心留客,送到門口就完。
另一邊,四爺對直郡王封景山的事並不怎麼在意,有本事別讓女兒嫁啊,嫁出去了再來給她拼命壯聲勢,不過是圖個心裡好受罷了。
戴鐸身在江南,聽說是租了個小院每日出門會友。他在四爺府裡也是得了幾年好處的,來往南北兩地辦貨也落了不少銀子。他每月都要送幾封信過來,上一封說是打算在城外買幾畝地做個地主,信裡還賦詩一首言志: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四爺心道,這是安心要當閒人了?他就在江南做個田舍翁也不錯。
這個月的信倒是有趣多了,信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