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須如你所言各家各戶的收集便是。只是那果樹苗子,卻一棵也未見著,莫非你有什麼好辦法?”
武牙儈笑道:“也沒甚好辦法。也是到各家各戶去收,紫蓬山中有好些農戶家中都有小姐要的果樹,大都是已成年掛果的大樹,這些東西本來在山裡就極為常見,他們也不甚看中,若是有人肯出錢收購,他們定然是願賣的。”
青籬不由暗贊這位武牙儈心思活泛,收購成年的果樹,與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只是,不知這果樹與牲畜幾項下來要花多少銀子。現下還有許多事兒未辦,花大錢的地方要數那修房舍,雞鴨牛羊舍以及各項農具種子的投入還有眼前的這檔子了。
略想了一下,便把銀子的事兒暫時拋開。朝著武牙儈道:“果樹之事,可以先辦。趁著現下樹木未發芽,易移栽易成活,那牲畜之事倒可以暫緩。”
這話的意思就是將這生意徹底的交給了武牙儈,武牙儈臉上的喜色比方才更濃,一連聲的應了下來。
說完這些事兒。青籬幾人從小道上轉入廟會的主街之上,一路走一路看著,走到一個賣花燈的攤子,她定住腳步,與青陽一起看花燈的記憶竟然那般久遠了。
杏兒等人見她立在攤前不動,以為她有心要買,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評論開來,一個說這個好看,另一個說那個好看,幾人正嘰嘰喳喳的說著,便聽見身後有人高聲道:“大少爺,就是她!”
青籬從回憶中醒過神來,轉過身子。一眼看到那魏子強,便知道眼前這個肥頭肥腦,一臉猥瑣之氣的錦衣男子是何人了。
魏府大少爺魏元樞,貪吃貪色貪財,家中共有十房貌美小妾,其中有四位都是他強搶來的。別看他身子肥胖,肥頭大耳的蠢模樣,其為人卻不甚蠢,不但不蠢,還極為惡毒卑鄙。其同父異母的妹妹是魏府已故五姨太的女兒,於六年前被當朝龐丞相之子龐約收為第七房小妾。從此魏府便仗著這個大靠山在長豐縣愈加的作威作福。這些是青籬算那次覇田事件之後打探來的。
杏兒與柳兒二人也是知道內情的,見這幫人來勢洶洶,心中大急,不過這二人雖然臉色已然蒼白不堪,卻仍然雙雙展開雙臂,將青籬護在身後。
青籬將魏元樞與魏子強二人臉上的狠戾,以及那身後眾狗腿子的憤恨表情看在眼中,心知今日之事定然不能善了。心中甚是懊悔不該強著把陸聰趕去荒地那邊兒。
雖然已然猜出最壞的結果,但是她臉上仍然極力保持平靜,將杏兒與柳兒二撥開,從這二人身後走了出來。淡淡的立在這些人的面前。
魏元樞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拉長了音調道:“這麼小的年紀,膽子倒是不小,敢打我魏府的人。”
圍觀的眾人聽到這話,齊齊發出一聲輕呼,似是讚歎她的膽大,又是在惋惜她的倒黴。
青籬淡淡一笑,學著他的模樣拉長了音調道:“你膽子也不小,朗朗乾坤之下敢命家奴強覇他人田產。”
魏元樞被她一句話噎得猛的瞪大眼睛,那臉上的肥肉隨著他的這一動作忽扇扇的輕顫起來。
隨即魏元樞又笑將起來,在她面前左看看右看看,朝身後一揮手:“來人,把她們給我綁回府中。”說著將手中的扇子朝青籬指了指了,笑道:“這小妞兒生得不錯,脾氣又辣,本少爺喜歡。你跟了本少爺,日後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享享清福多好,何必跑去開什麼荒地?”
青籬暗暗叫苦,這惡俗的戲碼,自己終究是沒躲過。此刻該如何應對?這魏元樞魏豬頭根本不可能單憑三言兩語就能放她們脫身的,若是武鬥,她們這邊滿打滿算才五六人,還是老弱婦孺,對方可有十來個如狠似虎,又對她極為憤恨的狗腿子呢。
雖然文鬥根本不可能,武鬥也鬥不過人家,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斃。心思電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