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問先生為何而來呢。”
嶽行文輕笑,“這麼快就管起為師來了?”
青籬不悅了瞪了他一眼,本想還擊,可身子已出房門,便不甘的住了口。
院子裡遍掛的燈籠,早已熄滅。整個李府籠罩在黑暗之中,靜寂無聲。
天空如一塊掛滿寶石的黑色大幕,低低的懸在頭頂。
青籬掃了一眼,前廳內還閃著微微的燈火,便問柳兒,“胡公子還在前面兒?”
柳兒輕聲回道:“胡公子先回驛站了。”
青籬微微點頭,與嶽行文一前一後進了書屋。紅姨立在書房門口,在她錯身的那一剎那,丟給她一個責怪的眼神。青籬討好一笑,悄悄做了一個手勢,抬腳進去了。
嶽行文也知夜已深晚。不易久留,三言兩語將他為何來長豐說了。
青籬皺著眉頭,“先生不好好的做你的京官,來趟這趟兒渾水做什麼?”
嶽行文“咦”了一聲,眼中閃過驚奇,隨即掩蓋過去。故意逗她,“這可是有宜社稷的大事兒。”
青籬略微有些急躁,她所熟知的歷史故事,不斷的在腦海中回放,方田清稅就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兒,便將自己擺在與天下世豪大戶王孫貴族的對立面,況且廬州還是全國的第一份試點,激起的矛盾將更加尖銳,又無例可循,無經驗可以借鑑,這……
她急躁在書房裡走來走去。
嶽行文一把拉住她,輕笑,“莫擔心,朱老丞相已做了周全的安排。”
青籬瞪眼,“世上有事兒有滴水不漏的安排麼?”
嶽行文抬手蓋在她圓睜著的雙眼之上,笑道:“這個為師懂得,不需你來操心。”
說著放下手掌,低笑一聲,“為師該走了,不然你那奶孃要拿了掃帚闖進趕人了。”
青籬也知這事兒一時說不清,便點點頭,“先生萬事小心。”
嶽行文行了幾步,頓住腳,“為師今日來是借了拜訪縣主的名頭。日後許是不便經常過來……”
一是怕她的身份暴露,另外一個是怕那些世豪大戶對她不利罷。
青籬不等他說完,便點點頭,“原因我醒得,先生快走罷。”
因著他所顧慮的原由,只送他到前廳處,便頓了腳。張貴早在一旁立著,朝他點點頭,示意他送嶽行文出府。
一進房間的門。紅姨便再也忍不住,小姐今日行事實在有些不妥,“小姐如今也大了,孤男寡女的,大半夜在一個房裡成什麼體統?”
“好奶孃,我知道錯了。”
青籬也知自己的行事有不妥。就算是在開放的二十一世紀,她這樣和一個男子在房間呆到深夜,即是沒什麼,也要招人閒話的。
紅姨嘆了一口氣,拉了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道:“這府裡頭人多嘴雜的,小姐可要多忍一忍。再者說了,雖然嶽先生有那樣的心思,畢竟也沒個正式的說法,這日後他若是經常上門兒,可不是淨招人閒話麼?”
青籬擺擺手笑道:“奶孃莫擔心,他說了,不會常來的。”
“啊?!”紅姨本是想借著這話,重點說說“正式的說法”,卻沒想到招了這一句,趕緊上前詢問,“嶽先生這次不是要停些日子麼?”
青籬含笑點點頭,“是要停些日子。不過,這正好合了奶孃的心。招不來閒話了麼?”
紅姨嘆了一口氣,將杏兒柳兒閤兒三人都趕回去睡覺,將房門一關,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坐了,擺出一副要長談的架式。
她要說什麼,青籬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的。無非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等等之類的。
果然,紅姨開口第一句便是,“小姐,嶽先生可說了何時來提親?”
“咳!”青籬被自己的口水嗆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