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微微福身行禮,轉身向外走去。
“你……胳膊的傷有無大礙?!”就在青籬的手觸上門簾時,身後傳來一聲輕語。
她登時僵住,手勢懸在半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回道:“無礙。謝小侯爺關心……”
一語未完,身形已到了門外。
李諤望著那倉惶而去的背影,無聲而暢意的笑了。她對他也並非完全冷情,這樣是不是就夠了?!
自侯府別院回來,青籬已然書房坐了近兩個時辰,腦中紛紛擾擾,亂到了極點。
外面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輕輕的來到書房門外,青籬心中煩躁,朝著外面怒喝一聲,“杏兒,不是說了,本小姐不餓……”
一語未完,門簾被人挑開,明晃晃的陽光趁機而入,給光線略暗的書房帶來一大片光明。
嶽行文一手提了食盒,淡然立在書房門口,眼中含笑,“好大的脾氣!”
青籬乍然一見到他,猛然從椅子上跳將下來,神色略有尷尬,“先生怎麼來了?”
嶽行文將食盒放在桌案上,伸手蓋在她的頭頂,嘆道:“我不來,你是不是要餓上一整天?”
青籬苦了臉,抬首望他,滿眼的憂慮,“先生,好麻煩的事兒啊。”
她一如往日那般,沒有瞞著他,沒有在他面前強言歡笑,故做堅強,這讓嶽行文一直懸著的心稍安,拉了她坐下,“不能吃飯就能解決了麼?”
青籬仍然苦笑,“先生,今日我去探望李諤,應了他一件事兒……”
嶽行文手中的動作微頓,隨即將一碗蝦皮湯推到她面前,“嗯,他因你而受傷,是該去探望。先喝了湯……”
青籬將那湯推到一邊兒,抓了他了手,微微用勁兒,眼睛明亮的盯著他,提高了音調:“先生,我是說,我應了他一件事兒!”
嶽行文作了一個挖耳朵的動作,笑道:“為師耳朵不聾,聽到了。先喝湯……”
青籬“霍”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先生怎麼不問是什麼事兒?”
嶽行文淡淡一笑,“只要不是以你自己為籌碼,任何事兒為師都支援你。”
青籬微怔,隨即問道:“若是以我自己為籌碼呢,他為我受了那樣的傷,我不能一時心軟麼……”
一言未完,下巴上便多了一隻白晰修長的手,那人眼中有怒意濃情在翻滾,“以你自己為籌碼,你說了可不算!”
青籬又是一怔,使勁兒掙脫,下巴上的手如影隨形,左右掙脫不得,不由噘了嘴,負氣道:“先生淨會說笑,我的事兒為何我說了不算?!”
“你的事兒你說了自然不算……為師說了才算!”
青籬一愣,但心情明顯好了很多,語氣緩了下來,嘴裡仍然說道:“先生還真是專制!”
嶽行文輕笑,將她的腦袋扶正,盯著她的眼睛道:“為師只對你一人專制。”
青籬撇撇嘴,“可我已經應了李諤的要求了。”
“是嗎?”嶽行文鬆了捏著她下巴的手,站起身子,低頭望著她,久久不語。
突然,他輕笑一聲,將青籬小心的護在懷中,“那為師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把你搶回來……”
青籬在他懷中悄悄的笑了。
“……然後,把你關在小黑屋裡,一輩子都不放出來……”
青籬的笑意剛到嘴角,下一刻便聽見這話,不由猛然推開他,不滿的叫道:“先生!”
嶽行文輕笑一聲,“鬼叫什麼?!你招惹得人還少麼?再這麼下去,為師肯定未老先衰!”
青籬拍掉他蓋在自己腦袋的上手,“先生還好意思說我。先生招的爛桃花,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哼,在京城有張鳳嬌,王語嫣,蘇青箏,陳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