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叫小可進來,“蔣老爺和薛老夫人的貼子呢?”
小可將兩份精緻的大紅貼子遞來,青籬開啟一看,嶽行文猜得不錯,兩份貼子均是說設案要與她慶賀。
只是她很納悶,自己尚還不知這聖旨的具體內容,大致的內容也是剛剛知曉, 這些人哪裡來的神通,這麼快就有了反映。
小豆子隨著小可進入,立在一邊等著,見青籬看完了貼子才道:“李小姐,我們家爺說了,今日在侯府別院設宴給您慶賀,旁人的宴你可要推了才是。”
青籬擺擺手,“誰的宴我也不吃,你回去告訴小候爺,今兒我不去別院了,有要事要……”說著頓了頓,又囑咐小可,“你和杏兒去別院幫著照應著,冰盆裡的冰可不能斷,也不能讓小侯爺食辣,還有魚蝦之類的,腿上的藥我記得今日該換了,你們換藥時可要小心一些,別把剛結了的痂給碰掉了……”
突然她住了嘴,小可、半夏、嶽行文一臉怪異的盯著她。
一轉頭撞進那人的黑眸之中,她慌忙轉過頭,胡亂揮揮手,“都出去吧。”
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嶽行文輕叩著桌子,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周邊靜悄悄的,青籬被他注視得很是不自在,嘴唇發乾,嗓子裡似有什麼東西堵著。
好半天,她才輕咳一聲,站起身子,“先生,那傳旨的公公怎麼還不來?要不我先回去等著?”
嶽行文也不答話,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青籬惱了,一頓腳,“先生看什麼?”
嶽行文收了笑意,站起身子,直直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為師,剛才很生氣!”
青籬望著那張十分嚴肅的臉,突然有些想笑,不過還是極力忍住了,繃著臉兒道:“即是惹先生生氣了,我就在這裡礙眼了,我先回府了。”
嶽行文拉了她的手,“可知道為師為何生氣?”
青籬暗中撇撇嘴,“知道!”
然後,她抬了頭,“不過因有急事,沒辦法再去候府別院,才交待人照顧周全一些,省得先生和老太醫的功夫都白廢了!”
嶽行文看了她一會兒,輕笑,“你又要不守信用了!”
青籬嘿嘿一笑,點點頭,“事急從權,這不有急事麼!”
嶽行文一愣,“你有何急事?”
青籬嘆了口氣,憂心的望著窗外白花花的太陽,“先生,自上次下雨之後,長豐有多久沒下雨了?”
嶽行文略一思量,“正好一個月。”隨後,他目光閃動,“你擔心長豐會有旱情?”
近來的邸報上關於旱情的訊息不斷,他倒是知道的,不過長豐水源豐沛,他倒是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青籬點點頭,“今天去莊子的路上,看了兩邊的田地,旱田缺水的情況已十分明顯了,水田還好些,不過情況也不容樂觀,不知道現在淇河的水位如何了?”
嶽行文眉頭微皺,“為師竟也是疏忽了。”
青籬道:“我也是瞎操心,不過,古來農事靠開吃飯,早些做準備也不是壞事兒。先生也趕快與金錢二位大人商議一下,再調出長豐歷年的雨水分佈情況對比一下,看看這種情況是否正常。我得先回府找張貴與李大郎商議一下……”
嶽行文點點頭,“你去吧,待許公公歇息好了,為師帶著他去你府上傳旨。”
青籬點點頭,轉身向門外走,走到門口頓腳回首:“沒想到仙人一般的先生也會吃凡間的老陳醋……”一言未完,咯咯笑著跑出了房門。
嶽行文望著晃動的門簾無奈一笑。
好一會兒,才叫半夏去請沈墨非。
青籬匆忙回府叫人去莊子將張貴與李大郎叫來,問了一遍莊子的情況,聽說淇河水位基本沒什麼變化,自家莊子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