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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午連個先生毛都摸不到!

嶽行文白衣飄飄的走過來,青籬暗中撇撇嘴,不知道這人為什麼這麼喜歡白衣,下次找個機會問問他。

月白身形在桌前站定,問道:“何事?”

青籬瞅了一眼正全神慣注的注視著這邊的蘇青箏,換上一副恭敬的神色:“請教先生這句話這般解釋可妥當?”說著在本子上寫下“酉時到草藥園可妥?”

嶽行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淡淡的點點頭,回了一個字:“妥!”

青籬裝模作樣的謝過,便又埋首書中。

青籬從午睡中醒來,與丫頭們說笑一陣子,又在書房練了一會兒子大字,看看時辰差不多了,便尋了個藉口,悄悄的進了小花園。開啟隨身的小布包,裡面是她畫了草樣,讓紅姨做的工作服,褲腿腰身做得極為寬大,正好能將她的衣裙包進去。

熟門熟路的鑽過去,搭眼掃了一下,果然無人。連那隻假面狐狸仙兒都不在。

斜陽西下,嶽府的屋影拉得長長的,把那片棉花苗籠罩其中,而原本與棉花苗種在一起的草藥已經被移走了,留下足足有半畝的空地,地面溼潤,彎腰抓了一把泥土,溼而不粘,剛剛好。

數了數棉花苗約有三百棵,這半畝地大小足夠了,可以將株距拉得大大的,以便提高產量。

思量一番,拿定主意。便拿起隨身攜帶的作案工具——鏟子,開始移栽。

先在將棉花苗小心翼翼的起出來,根部留著儘量多的原土。然後在地裡劃下五條直線,用鏟子沿著直線開始挖坑。雖然這不是什麼重活,但是不停的起身,彎腰,下蹲,再加上這副身體年齡尚小,又從未做過粗活,不一會兒,青籬便累得氣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稍作歇息後,看看還有一半兒的棉花苗沒有移植,只得咬咬牙,重新拿起鏟子繼續幹活。

一直到晚霞滿天,這才把所有的棉花移栽完畢。看著這五行整整齊齊的棉花苗在風中搖擺著枝葉,自豪感油然而生,青籬眯起眼,雙手掐腰,有些自得的笑了。

待明日澆過水,棉花反挺過來,再施了肥,接下來就可以安心了。

信步進了涼亭,石桌上放著一本翻開的書,一杯喝了一半兒的茶,想來,是這人看書途中有事,臨時離開了。幹了半天的活,她著實有些渴了,自顧自的,開啟裝茶葉的雪青瓷罐,舀了一勺茶葉放進去茶壺裡,拎起紅爐小爐上燒著的熱水,重新沏了一壺茶,倒了一杯,坐定。晚風吹來,很是舒適,讓人心神俱安。

前世的她,一直都有著強烈的不安,她一直不明白,這不安源自何處,但是她卻知道何處可以讓自己的不安感消除幾分。不消多,只需如眼前這般,清風斜陽,還有如詩如畫般的田園風光即可……

喝了兩杯茶,見天色不早,便收拾了東西,帶著作案工具熟門熟路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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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籬剛離去不久,嶽行文便進了草藥園子。無意識的直行,又左拐。一眼便瞧見那五行整整齊齊的嫩苗,愣了一下,隨即舉步向前,一邊沿著田埂察看,一邊點頭,苗根處泥土培得平平整整,苗間距整齊劃一,一看就是慣作農活的人所為。

慣作農活麼……他轉過頭看向院子西側,那邊是蘇府的重重院落,層層高牆。

“行文!”熟悉的聲音響起。

嶽行文抬頭,看見一個濃眉大眼,身材高大的紫衣少年和一個青衣少年兩人勾肩搭揹走了過來。便定定的站住,也不出聲。

那紫衣少年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嶽行文身邊,伸出手在他身上捶了一拳,不滿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我來瞧你,也不給個笑臉?不過剛下了兩盤棋,你就躲到這裡來。虧我一進京便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