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發黃,約莫著申時整的光景兒。
翻身下床,覺得微微有些冷,看了一眼黃曆,原來已經快進入十二月,怪不得呢。多加了一件衣服,走出房門,剛出去便聽後院有人在叫嚷,似是閤兒的聲音,信步走了過去。
遠遠的就看見閤兒正在追著一個青色的身影,一邊追還一邊叫著:“敢動我的菜,你找死。”
那青色的身影似是有意的逗弄,總是在閤兒將要抓住的時候迅速跑開,然後又慢下來等著她抓。一邊還發出“哈哈”的笑聲。
這個陸聰什麼時候跑回來了?
青籬撫了撫額頭,怎麼跟嶽行文沾點邊兒的人,沒一個正常的呢?
揚聲叫住閤兒,見她俏臉通紅,不知是跑的,還是氣的,撇了那陸聰一眼,問閤兒:“你上午學的字都記住了?”
閤兒一頓腳指著陸聰道:“小姐,他亂採咱們的菜。你看。他手裡還抓著呢,要不是我去的及時,他不知道要亂採多少呢,那菜還那麼小,都叫他給糟蹋了。”
青籬撇了陸聰一眼,道:“他愛吃生的,就叫他吃去罷,晚上我給你們做幾個好菜,這些日子你們天天上學,辛苦了,好好補補。”
閤兒衝著陸聰哼了一聲,氣哼哼的走了。
陸聰湊到青籬身邊,悄聲問道:“小師嫂,你晚上要做什麼好菜?”
突聞這話,青籬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這該死的陸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若是再混叫,信不信我現在就趕你出門兒?”說罷揚長而去,把陸聰晾在那裡。
晚上本來青籬是想做一桌好菜與陸聰接接風的,總歸是打著來幫她的名兒,該有禮節還是要有的。可被這陸聰一通混叫,弄得她也沒了那心思。
錢主薄回衙門把在荒地看到的情形向朱縣令做了彙報,朱縣令又是驚奇,又是高興,當下便決定明日就去丈量荒地,他也要去親眼去看看這新奇的農具。
青籬得到訊息,份外高興,一大早便到荒地那邊候著。辰時剛過,便見朱縣令一身大紅的官袍騎著馬領著一干衙役浩浩蕩蕩的行了過來。
朱縣令急著看那新奇的農具,免了眾人的行禮。青籬先去帶他看雙滑犁的效果,然後又叫李大郎在新犁出的地上演示一遍排耙,李大郎似是有意的一般,先是直耙,然後又走起了八字耙,動作嫻熟流暢,那耙在他腳底下似是有了生命一般,或輕或重都恰到好處,看得朱縣令笑得合不擾嘴。
當下就指揮現場的衙役開始丈量,那邊開始丈量,這邊青籬又陪同朱縣令和錢主薄在荒地上走了大半圈兒,回答了朱縣令諸如明年準備種什麼,田間如何管理等等問題,說保證明年夏秋兩季的糧食都能產出兩石以上,這次朱縣令沒有懷疑,高興的說,若是她當真明年就產出兩石,定然給她上報嘉獎。
第二十章 火桶
第二十章 火桶
經過三天的丈量,終於將荒地丈量清楚,共計一萬一千零幾畝,最終錢主薄做主取了個整數,一萬一千畝。丈量一結束,青籬一刻不敢誤的去衙門繳了銀子,辦理了相關的手續,就單等發放田契了。
已經進入十二月,寒風呼呼的吹著,荒地那邊又緊臨淇河,寒風中帶著水氣,吹在身上更是陰冷逼人,因這幾日丈量田地,青籬不得不帶著丫頭們整日在地裡照應著,儘管她穿得很厚,卻還是被呼呼的北風吹了個透涼。
回到家裡圍著火盆烤了許久,身上才找回一絲暖氣,但雙腳卻仍然冰冷。
她只去了幾日,身子骨便受不住了,何況那些天天呆在寒風中的人?這天一日冷過一日,屋子擺了三四個碳盆,也總覺得不暖和,晚上看書的時候,手腳依然冰涼。得想個經濟又暖和的取暖方式才行呢。
將她所知的取暖方式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