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年好好吃飯,認真鍛鍊,高效安排各項工作儘量不熬夜;心裡難受時就預約希琳的看診時間。
不多想,不瞎想。
但肖意馳離開已三個月。大山見他,數次欲問又止。
一天晚上,俞知年回來,麥阿姨聽聞鐵閘動靜,開門。她猶豫,「知年,……你老實和我說,意馳是去……工作了嗎?」
數月毫無動靜。現在不是以前訊息傳遞不便的時候。
俞知年安撫麥阿姨,「……他很快回來。」
麥阿姨瞭然。她低頭,很快又抬起,笑道,「你在我這兒學的醬肘子能出師啦,等他回來,做給他嘗嘗,讓他驚喜一下!」
「好。」俞知年答應。
律所來了幾位實習生,其中有個女孩子會六國語言。
俞知年簽完檔案,問南璟,「那位會六國語言的實習生,西班牙語說得怎麼樣?」
「應該還行吧,聽說昨天和公關部的同事參加外事活動,表現挺亮眼的。」
「嗯。」俞知年吩咐,「你替我問問她什麼時間有空,我想向她請教一句西語。」
「好的。」
肖意馳離開已四個月。晚念美術館分館的建築工事進展順利。
白天,俞知年到機場送別唐晚澄。
已是年末,唐晚澄送出美好祝願,「我下次來,希望就是來參加你和意馳婚禮的。」
俞知年笑笑,「我努力。」
自從得知肖意馳喜歡俞知年後,唐晚澄就暗中觀察這位俞律師。俞知年和肖意馳的影片傳開後,不少人蠢蠢欲動——一肖意馳長得那麼普通都可以當俞知年的物件,自己再不試一試就晚了。光是「芳雅集」一眾夫人太太那裡,就有好幾撥後生世侄躍躍欲試。
但俞知年不為所動,也沒聽說他出入什麼風月場所,彷彿已修煉成仙,不再需要紅塵俗世。
一個有條件的男人對自己的慾望管理得如此到位,饒是眼光審慎如唐晚澄,也不得不佩服。
晚上,俞知年驅車到河濱。
天色暗下來後,體感愈冷。他下車,撥出的氣息變成白霧。河濱草地上,一對情侶冒著冷天在看影片學跳舞,一邊學一邊笑俞知年記起空蕩蕩的畫廊展廳中,他與肖意馳那轉圈慢舞。
慢慢地,他眼角紅了。
意馳,你快回來。
凌晨,俞知年起身喝水,回到房間看一眼手機,有新郵件——一發件人:丘蘭時。
俞律師,您好。我是丘蘭時,是意馳的朋友,也是您之前想見面的「對方」。以下是我和意馳之前往復的郵件內容,請您先看完。
「意馳,民叔告訴我,你有自己的打算,不準備來帝都。我想,真正的理由,和你不回復我上一封郵件一樣吧。我尊重你的選擇。即使你在本城,需要幫忙時,我一定會盡力。聽聞你在本城結識了一位律師朋友,與他關係不錯,而這位俞律師近期將成為方達的高階合夥人。你有沒有想過,這位律師有繼續晉升的慾望呢?據我所知,要進入方達的全球管理委員會,如果有民叔那個級別的推薦,萬無一失。
我不巧聽說,他為了結交貴人而接近你,又怕有閃失而可能以退為進。意馳,請別輕易交心,更別喜歡上他,那位俞律師,不值得。」
俞知年注意到,發信日期是他和肖意馳解除「床伴關係」之前。當時他正在珍珠市,為去紐約總部作述職準備。過了一天,肖意馳回覆郵件。
「蘭時,謝謝你的告知和提醒。我與這位俞律師實實在在相處過。他或許有繼續晉升的慾望,但我確信他不會因此而利用感情。因為,感情對於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真有需要,我會為他在老師那裡說情,正如老師為我搞定工作、你願意盡力幫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