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天長嘯,無數字母散落在她臉上,快要把她埋葬了。金妮絕望的對著天空伸出胳膊,發出了最後的吶喊:
“為什麼!!!”
她在清晨的陽光裡睜開眼睛,回到現實世界,發現自己滾落在地板上,盧娜瞪大了眼睛俯看著她。
“佩服佩服,一大早就踏上追尋真理之路,”盧娜拍手稱讚,“有這朝聞道的執著精神,你總有一天會得到一切答案。”
“免了,你自己留著玩吧!”
金妮渾身痠痛地來到早餐桌前,坐在同樣疲憊不堪的赫敏身邊。
“你怎麼也累得要死的樣子?”赫敏關心地問。
還不是因為你!金妮狠狠地把額頭砸在桌面上,長嘆了一口氣。
不一會,哈利和羅恩也在桌旁落座,同樣一副睡眠不足的神情。他們互相打量一番,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吃著面前那份早餐。
疲憊的一週開始了,格蘭芬多學院總有四個人頂著八隻黑眼圈在校園裡飄蕩,弄得秋張特別懷念她的祖國。
金妮不知道其他三個人大晚上都幹什麼去了,她自己則是因為憂慮而失眠。
我還欠著好多外債呢!我還欠著好多作業呢!我該怎麼跟赫敏交代!我該怎麼跟秋張交待!我該怎麼跟老師交待!我就要交待在這了!
她被無數問題困擾,不停糾結,一糾結腦子就亂成一團,腦子一亂就發呆,無數時間從她身邊溜過,手頭的事卻一點沒做。
就這樣,金妮揹著重重的債,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一直爬到週五晚上,金妮在制委會臨時會議上才又遇見秋張。
那晚,水藍兒拿著一卷直拖到地板的羊皮紙,有滋有味的宣讀。自從熱帶雨林事件之後,她很久都沒有如此雅興召開兩小時以上的會議了。如今漸漸走出了心理陰影,開會的功夫還跟當初一樣爐火純青。
金妮無聊地斜倚在桌上,偷偷趕作業,忽然一張紙條從天而降,她看看四周,見秋張向她揮了揮手,展開紙條一看,上邊寫著:
酒錢巴希達替你還了。
一看這個名字,金妮有點不自在,提筆問到:
她還說什麼了嗎?
秋張回覆說沒有,金妮稍稍鬆了口氣,接著又問:
這週末還可以去阿不福斯那幫忙不?
秋張回信:如果你還願意去巴希達那送東西的話。
金妮看著那行娟秀小字,鬥爭很久,終於又寫下:
算了……已經夠倒黴了。
秋張看了金妮的抱怨,設身處地的為她考慮了很久,鄭重回道:
改個名字吧,改名字能改運。
改什麼好呢?改運這個說法讓金妮有點動心。
過了好一會,秋張傳來訊息:
我們那閏月生的五行缺土叫閏土,你八月生的,又缺錢,要不叫八金?
八金?
金妮玩味著這個名字。
八金?韋斯萊……八金?金妮?韋斯萊……八金妮?韋斯萊……
越來越覺得前途無亮。
週六的時候,她更加萎靡,賴在床上直到下午。要不是盧娜的到來,她很可能一直賴到週一。
盧娜來找她一起去洗澡,還友好的詢問:
“你要是不去,我可以把你上次洗澡的日期貼在學校公告欄裡嗎?”
鑑於盧娜說一不二的直率個性,金妮火速跳下床,直奔澡堂。
她坐在一個巨大的氣泡中,周圍水氣升騰,築起珍珠色的屏障,一米之外什麼也看不清。水從氣泡頂端淋灑下來,匯聚在底部,沒過了腳踝,沒過了小腿,一直齊肩。
金妮卸掉全身的力氣,鬆垮垮地靠在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