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即知母親之苦，唯有……對邪教更恨！邪魔猖獗者，無外利用他人之弱。我若棄道棄藝，豈不拒強守弱，愚孝而已！&rdo;

&ldo;但你可有想過，即便繼續在我這兒學藝，你對邪教之恨，也未必就報得了。就如你父親之仇，一樣會不了了之！&rdo;

玉飛默默半響，不由捏緊了拳頭，憤憤直言：&ldo;所以……徒兒發誓，必修成仙……然後替家父家母，逆天改命！&rdo;

第111章 痛飲母恨

&ldo;呵！&rdo;老者聞之，卻不由無語嗤之一笑，&ldo;……又是逆天改命！&rdo;然後閤眼、搖頭，&ldo;痴兒！痴兒！&rdo;

見老者如此反應，玉飛大愣：&ldo;怎麼，師祖不相信徒孫的決心？&rdo;

如此，老者才重又開眼，用心良苦解釋了：&ldo;為師是嘆你，修煉四載，卻還只修了天道皮毛，未能明其真諦，恨鐵不成鋼而已！&rdo;

&ldo;師祖……&rdo;老者的否定讓玉飛大愣，雖然還不甚明瞭其意，但仍舊慚愧萬分，不由把之前硬朗的頭顱，緩緩垂下。

老者長長一聲嘆息，緩緩發問了：&ldo;難道你忘了，為師教導你的，我輩求道，究竟求的是什麼？&rdo;

玉飛猶豫片刻，還是壯膽回問了：&ldo;難道不是逍遙自在？在這天地間再無拘束，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有什麼便有什麼嗎？&rdo;

老者立刻接上：&ldo;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但是前提呢？這份自在的前提，你又放哪兒了呢？&rdo;

這般警醒的反問，讓玉飛不由頓住了。師祖確實講過的，但還是不能立刻回答上來，的確是忘得沒影兒了。

老者默默片刻，不得不沉沉提醒了：&ldo;修道，為何又被稱為修真？&rdo;

一語，終於勾起玉飛記憶，恍然道：&ldo;因為修道，便是尋求對天道正確的認識……認識真理，爭取自由；去偽存真，方得大道！&rdo;

聽罷，老者終於冷笑肅駁了：&ldo;好一句認識真理，爭取自由……道祖的天地不仁你理解得也不差嘛，可為何還會說出那種背道而馳的逆天之言？

難道你真還愚鈍地以為，天道，終是可以逆嗎？真理，亦能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嗎？&rdo;

此問，讓玉飛一時語塞。但並未令他心服，轉念，咄咄反問了：&ldo;師祖不信天可逆，難道卻信命註定？&rdo;

老者一愣，但旋即便&ldo;哈哈&rdo;大笑起來。笑過，更嗤之以鼻了：&ldo;天命？哼……豈不知，對天道的正解中，這世間唯一永恆不變的東西，便只有變化本身！所以命理一說，根本就荒謬至極，不過是披著天道的外衣，用來蠱惑人心的工具罷了……你說，為師信它不信？又還有沒有必要，同你討論它可不可改？與天道相提並論，它也配？！&rdo;

如此，便又讓玉飛陷入迷糊了：&ldo;這……師祖……&rdo;

老者不得不又放輕語氣，緩緩道來，替玉飛梳理思緒：&ldo;逆天之言，你若只是逆天時……倒還勇氣可嘉。但你卻是言之鑿鑿逆天道，更有相信天道不變命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