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愣愣……終於又一下匍匐於地,狠狠哭泣起來……哭了好久。
等得淚水乾涸了,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著自己的秀髮,毅然決然,縷縷剪去。
淚,可以停。悲傷,不願它停。
……
又是一個烏雲密佈的雨天,似乎也有雷聲和閃電。
女尼費盡艱辛,產下一女子。
……
依舊,還是一個電閃雷鳴的陰暗天。
女尼將襁褓,放在了一座仙山的石階上。女嬰的嚎啕大哭,也只換來了女尼的回頭一眼。
然後,女尼走了。
深夜,龍潭河灘。
一個女尼獨自臨潭而立,一動不動。
是在沉思,又在喃喃:難道,就是些那個電閃雷鳴的日頭種的因?天生木靈根,能感應到電花形態的靈氣,但竟然懼雷!
自己,絲毫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呢。如果,不又是先生……恐怕,自己又要再一次辜負蟬兒了吧!
不幸中的萬幸!先生說,蟬兒才剛懂事,還只是心結,不是心病。不然,將來那性命攸關的雷劫,豈不是註定要隕落。那我這個做母親的,豈不是更要愧疚終身!
紅塵,我是看破,伴著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也就罷了。若又因我的過錯,牽連到我女兒,那連佛祖也不能再饒恕我了吧!
只是,先生這老兒也是古怪。
說了,解這心結關鍵在我。卻又只叫我陪著蟬兒多練練劍,別過問她的道法修行。而他自己,卻不知又跑到哪裡遊山訪友去了。也不說個清,這結究竟該怎麼解!
這都已經到了約定的時候了,怎麼卻還不現身。
……
女尼正焦急著。
便從遠處的天邊,飄來一騎著青牛的老者,悠然降落了下來,風塵僕僕,自然便是那先生。
老者下了牛背,拍了拍牛屁股。青牛就長哞了一聲,自行踏雲飛入落鳳山中去了。
女尼趕緊上前見禮:&ldo;先生,您可算回來了!&rdo;
老者見了來人,也不還禮,卻故意端了架子笑著抬槓道:&ldo;靜逸賢侄這兩日,沒在背後罵我老兒吧?!&rdo;
女尼面露窘態,又連忙見禮:&ldo;賢侄哪敢再罵先生,先生教誨,字字珠璣,晚輩愚鈍,倒讓先生費心了!&rdo;
那老者卻真嚴肅了,斥責道:&ldo;當然愚鈍,還愚不可及!不然會年紀輕輕地就來做尼姑?白白浪費了青春年華!&rdo;
那女尼只敢低著頭、偷著皺眉做鬼臉:&ldo;先生十年前就罵過了!&rdo;
這句話回得不軟不硬,倒讓老者不好再加斥責。
老者卻並不退卻,轉而輕問道:&ldo;現在女兒都認了!打算什麼時候還俗、搬回蜀山?&rdo;
這老者,話題雖然轉了,但話鋒依然不轉。
卻見女尼緩緩撤了禮,回道:
&ldo;我的事,先生都清楚,晚輩不敢欺瞞……&rdo;
說著,卻又頓了頓,抬了頭,漫步踱到潭邊,才仰天悵然道:
&ldo;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當年逍遙天下,這世間絕頂男兒,我與其中兩人有緣,引來多少嫉妒……如今我已過瞭如花年華,而這天下,又有誰,能讓我為之挽發?
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