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十幾二十球裡,御幸一也一直都在讓日暮杉向眾人展示他的控球能力。 他每一球都讓好友日暮把球投到邊邊角角的地方,一方面是為了不讓打者擊中球心,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凸顯出好友的控球精準度。 藉此加深了所有人的印象——那就是無論他這個捕手將手套擺在哪個位置,日暮杉他這個做投手的都能精準無誤地把球投進自己的手套裡。 在讓好友將所有的邊邊角落都投了個遍,在二十幾球后,御幸一也估計時機也差不多了,不動聲色打了個暗號給投手丘上的好友日暮,示意讓他下一球投‘壞球’。 御幸一也將手套擺在了外角偏上的位置上,這一球與上一球的位置左右大約相隔了一個半球位。 小湊學長他若是選擇放過這一球的話,那麼他跟日暮就可以‘收網’了。 小湊亮介看著向他飛馳而來的白色小球,在腦海中模擬這球落入本壘板後的飛行路徑。 這一球跟剛剛那一球差了近兩個球位,會落入‘壞球’範圍帶。 作出這一判斷的小湊亮介於是便沒有對這一球揮棒,直接放過。 “壞球!”身後站著的監督這時候傳來的宣判證明了他的判斷。 這樣一來,小湊亮介已選到了‘三壞’。 在‘兩好三壞’的情況下,面對完全剋制自己投球的技巧型打者,很明顯,處於弱勢一方的會是投手。 小湊亮介也是這樣子認為的。 他相信,只要自己不冒險,總想著要實實在在擊出二壘安打,只需要繼續這樣與之‘糾纏’下去,對方最後肯定會因為體力不支出現控球失誤,更何況就以對方現在只對他投邊邊角角位置的做法,在要保證投球的精準度的前提下,投手的體力會消耗的更快。 只是這時候的小湊亮介他並不知道,御幸一也他在看他對剛剛那一球完全沒有要揮棒的樣子後,在這時候是將手套擺在了往內側稍靠了半顆球位的位置上。 若是嚴格按照標準來說,他此時手套手擺的位置是好處於壞球的邊界線處,再往內側移動半顆球的位置,就是好球帶,不過畢竟在比賽的時候是不可能說拿出尺子實實在在去量,而是由站在捕手身後的主審自行判斷。 這樣一來,這裡面就存在著水分了。 遇上個控球不好的投手,別說差半個球位就進入好球帶,就算沒有這半個球位差,估計那主審都會判定為是‘壞球’。 不過今天的投手可是他的好友日暮,他可是能投出比九宮格還要分得細緻的精準度來的投手。 更不要說,越是到後面,他們投捕間的投球節奏就越快,可以說,他剛把手套裡的球丟回去,接到球的日暮便立即投出手中的球。 在剛剛他讓好友日暮投了那麼多精準的邊角球的鋪墊下,此時他手套所在的位置,換做任何人站在他後面作為‘主審員’,都絕對會判定他這一球會是‘好球’,而小湊學長這種選球眼光極為犀利的投手,因著自有自己的判斷‘好壞球’的準則,所以在他看來,這一球會是‘壞球’。 只要小湊學長有著想要‘選取四壞’的打算,那麼今天這場比賽就結束了。 之後的一切,都如御幸一也他所預料的那樣。 看出了還差半顆球位才落入好球帶的小湊亮介,對於這最後一球並沒有揮棒。 雖透過‘選四壞’贏下這場比賽是有些取巧,不過這也是實力的一種;對於在只肯對他投那些不好打中球心的邊邊角角位置的直球,如果他一根筋的只想著擊出二壘以上的安打去堂堂正正打敗這對一年級投捕學弟,最後反而弄巧成拙那才叫作得不償失。 想到他們這些數二年級的學長辛辛苦苦跟著球隊訓練了一年,除了克里斯進入了一軍,也只不過僅有少數的人加入了二軍。 若是連他也輸了,讓這對一年級的投捕在加入球隊的第二天就進入了一軍,那不就是告訴大家他們這些二年級的學長真的是群廢物!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好球!” 只是讓小湊亮介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看來這絕對是顆飛落壞球區域的球,在球落入捕手手套後,身後站著的監督他居然會宣判這一球是‘好球’。 他扭頭,不敢置信地看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