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斯聳聳肩,“我是從‘他’那裡聽到的。”
“他?”我疑惑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你是說里昂親王,本州的副領主?你們很親密嗎?”
“不。我希望永遠不要見到他。”劉易斯目光陰沉下來。
我心裡一揪,想起小丙。
她也曾對我說,希望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再也不想看到我出現在她面前。那是怎樣的一種決絕和深深的痛惡,很傷人,就像在我心裡埋下荊棘。
很疼?倒未必!但它是永遠的刺,每次破土都有刺痛的感覺,似乎永生永世也不會消失。
“親王殿下做了什麼?”我深吸了一口氣,問。
“他把我變成這種怪物,還需要做什麼?”劉易斯看著我,流露出一種動人的悲傷,於是我鬼使神差地擁抱住他。
“其實……我基本瞭解你的感受。”我輕聲道,“死的恐懼,生的痛苦,有時候沒辦法選擇。”
他回抱我,嘆息,“這又是誰給你的感受?那個你愛的影子?”
師兄的臉在我心裡一閃而過,我瞬間由溫情狀態回覆到狡猾可惡,推開他,站起來,“所以說我最討厭你們外國人了,對牛談琴就是形容你我此時的狀態。我欠!管你死活幹嗎?”
“你去哪裡?”他瞬間攔在我面前。
“你管我!哼!”我繞開他,往身上貼了一張隱身符。
“你身材真好。”他調笑一句。“穿這種黑色緊身衣最漂亮了。”
那當然!人家不高不矮,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身段纖柔,有著中國女人標準的小骨架,還有一雙外國女人沒有的斜吊梢的狐狸眼,死去的威廉十六大人曾批我為“美豔的亞洲妞”,能差得了嗎?
不過,我現在隱了身,他能看到我才怪,就是憑氣味判斷我的方向罷了。再說這叫緊身衣嗎?夜行衣好不好?沒見識的外國傻佬兒!
協會內部有奸細,這一點毋庸置疑。但那個人是誰,我想來想去也無法定位。第一範圍,是執行上次任務的成員,除了我之外,還有三個在外接應的夥伴:女獵人Cherry和男獵人Giant和Drink。
Cherry美女是新晉升的正式吸血鬼獵人,為人單純熱情,雖說人不可貌相,但我還是第一個就排除了她的嫌疑。別問我為什麼,就是因為感覺。
Giant和Drink比較資深,不過我讓劉易斯幫我跟蹤他們很久,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然後,我懷疑的目標開始擴大到泰戈爾院長及送信使者Angle。
泰戈爾院長是派下任務的人,會不會是他監守自盜?他這個人讓人捉摸不透,很具備大奸角的明顯特徵。而送信使者Angle是送達命令的人,之前沒有人見過,是神秘令他(她)可疑。
現在,水已經被我攪渾,血族和獵人協會都把主要精力放在應付對方的身上,又要追剿那個並不存在的、拿著寶石的神秘人,防守空虛,正是我出手的好時機,所以我輕車熟路的直奔協會基地而去。
別看我所在的協會比較小,實力又不強大,但所謂包子有肉不在摺上,基地下面有一間密室,據說存放著上至主教大人,下至每一個吸血鬼獵人的資料和多年來的任務明細。看來協會的創始人很明白一個道理,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是安全。
這間密室本來絕少有人知道,不過兩年前我剛來時,曾經在基地中對隱身術“溫故而知新”,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地方,並且由於是跟蹤在泰戈爾院長的後面,“不小心”看到了密碼,也聽到了解除聲控射線所必需的音樂,並牢牢記住。
不是我故意,而是……唉,人太聰明瞭,想忘也忘不掉。
“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沒人看守?”劉易斯這兩天當我的跟屁蟲,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