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又被扯得更亂,現在該怎麼辦。
門咿呀一聲被開啟,沉穩的腳步踱進來。
我心中生出難言之感,似怯非怯似甜非甜,埋頭把被單捂得越發緊,不敢看他。
“萌萌,該吃早餐了。”
我沉默了半天,不吭聲。
左邊的被角突然被往外拔了拔,我一驚,忙用力揪住,右邊又被猛然一拽——
眼前霍然現出西顧放大的臉,他笑得眉眼彎彎嘴角彎彎,真真是滿面含春神清氣爽。
對比我現在幾乎動彈不得手腳痠痛的慘況,我咬著牙瞪了他一眼,最後……最後還是窩囊地恨恨拽回被子,重新縮回去。
現在大勢已去,打也打不過,罵也不會聽,這等惡人除了避著還能如何。
“怎麼著,生氣了?”他隔著被子湊過來道。
“你騙我!”我驀地再掀開被子,“還說什麼再不會糾纏,會忘記我,還有女朋友什麼的,全是騙我!”再怎麼樣,到此刻我怎麼可能覺察不出之前那些貓膩,偏偏木已成舟。
他聳聳肩,乾脆的承諾,“是啊。”
我張了張嘴,抖著手指著他半響,氣得翻過身背對他。
他半趴在床上從背後牢牢抱住我,埋頭在我耳邊蹭了又蹭,見我沒搭理他,又緊了緊手臂,輕輕頂了頂我的頭。
我冷颼颼的道,“別撒嬌,沒用!”
他索性蹬掉鞋擠上我的單人床,隔著被子把我整個兒抱在懷裡。
我身子僵了僵,“你做什麼!”
他用鼻音哼了哼,手揪著被單往下拉了拉,“你說呢?”
我登時被嚇住,按著被子道,“你別這樣!”
他強健的手臂還鎖在腰間,“把頭探出來,我想再看看你。”
我掙扎了下,小心翼翼的拉下被子看他。
他‘呵’地一聲低笑,湊過來親暱的咬了咬我的鼻尖。
我的臉霍地發燙。
“以後你還跑不跑?”他一翻身,壓上來。
我被壓得岔了氣,沉得受不住,“好重……你起來!”
“不成,以後你也慢慢習慣。”
我氣得再瞪他一眼,被壓得無力動彈,用力別過臉去。
他俯下頭,近乎耳語的道,“萌萌,先說你以後還躲不躲,逃不逃……”
他噴在我臉上的呼吸是那般炙熱,我在他灼熱的目光下低垂著眼不看他,他偏著頭側著臉不論我轉到哪也跟過來,張嘴銜住我的唇,將舌頭探進來吸吮追逐。
舌尖與舌尖相觸,我不喜歡這種過分粘膩交換唾液的深吻,他卻分外著迷。
每每動情時捏著我的下巴不讓我掙動,沒完沒了的捲住我的舌頭像要吃人般蠻橫得吮著,直親得嘴唇紅腫生疼。
於是我只能低聲求饒,“不躲了,不逃了……”
他抱住我,左右又黏黏呼呼的在我臉上啃了好幾下,也不嫌擠,高高大大的身子硬是努力團著我縮在單人床上。
中午前西顧去樓下退了兩間單人房改訂一間雙人的。
我趁他下樓時扶著快斷掉得腰才剛剛坐起身,立刻又趴下了,等他回屋裡幫我收拾行李時又暗暗腹誹,若不是他那般不知節制,也不會,也不會……
雙人房在走廊盡頭,他先把東西都搬過去,而後小心地幫我套上一件浴衣,就這麼直接給抱出去了。
走到上人不多,但還是有的。
一路上曖昧地投注而來的眼神教人躁得慌,我抓著他的衣襟將臉埋在他胸前,努力催眠自己什麼都看不到。
這趟三天兩夜的溫泉之旅第二天就是在房中面面相覷地渡過,我傷情嚴重,完全下不了床,只能無聊的看電視和被西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