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房裡,一看你不在,又看櫃子裡衣服也少了幾件,還以為你想通了,要離開那個小白臉王爺,另覓去處!便趕著回了山莊,也收拾了東西,想追上你跟著一路去!你看看這一路把老子急得,都不知道除了幾聲汗了!”說著便用手指勾住了領口,嫌熱地鬆了鬆。
這話說來就話長了,若是說出她為何而走,就少不得牽扯出孫老頭,道出這粽子手的緣由,酥餅這人嘴上沒有什麼把門的,告訴了他,等於告訴了山莊裡所有的兄弟,自然鳳十七也會知曉!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她把話題一岔:“張小姐怎麼樣了?你怎地不在莊子裡陪著她?”
酥餅臉一偏:“我陪她作甚?”
行!你就嘴硬吧!喝醉了就抱著她,要把未來媳婦當寶兒供起來的又不知道是何人!通常越是嘴硬的,以後越是被吃得死!一開始就給他起了這麼個別名,也真算是她有遠見,這蘇家的少爺,日後裡定然是個比她那耙耳朵的爹爹還要耙耳朵的,早晚得讓張小姐調教成外酥裡酥的‘酥餅’!
她又是一笑:“我在屋外的溫泉裡泡了個澡,這會兒乏得很,先睡一會兒。這兒沒什麼吃的,你要是一會兒肚子餓,出林子吃東西的時候,別忘了給我帶些回來!”
說是這麼說,酥餅這一來,她就算多了個食盒,這十幾在這兒修養的吃食,算是有了著落!
打了個哈欠,她拉過了包裹當枕頭,就躺了下去。入夢前,聽到了馬兒漸行漸遠的蹄聲,想來是那餓酥餅去覓食去了,便更加安了心,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中身上一重,原本的侵蝕著周身的寒涼被立時驅散。
她一個激靈,立時伸手扼住那人的咽喉,睡覺時也留著幾分警醒,在第一時刻制住近身的人的要害,這樣的能力,經過地宮裡多年的訓練,幾乎成了一種本能。
幸好,她此次出來,未帶那把削鐵如泥的無塵寶劍,不然她這坐在床邊的未來夫君線條優美的脖頸,可會在頃刻間被割成了兩段。
她忙鬆了手,鳳十七的喉管便跟著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陣咳嗽。
她抱歉地用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著氣,實在是不願意讓那要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對自己產生一點點懼意,便把那提醒著他下一次不要悄無聲息靠近她,不然容易被劍抹了脖子的話,嚥了下去,換成了輕輕柔柔的一句問:“你怎會來這兒?”
鳳十七順了順起,抬頭,“我是跟著酥餅來的!”
酥餅?若是跟著酥餅來的,按著酥餅的性子,方才也一定提起了。沒說,便是不知情。這酥餅的武功雖然不能和公儀璟相比,但還未差到讓鳳十七這樣,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普通人跟蹤而未察覺,那這鳳十七是?
鳳十七好像讀出了她心中的疑問:“酥餅並不知我跟隨而來,若是他知道我在他騎的馬上,放了裝了能漏下百里香的香囊,定然氣惱!”
百里香,她倒是聽說過。是用江南地區一種特有的草曬乾研末成粉製成。香粉沾到衣服或肌膚上,味道能持續三日不散,聽說是宮裡的娘娘們極為愛用的一種香粉。被鳳十七用來跟蹤人,這倒是酥餅用在她身上的香有異曲同工之妙。她身上的香味道能讓小小白追蹤而來,而那百里香,香氣特別,若是沿途灑下,那任何人都可以成了小小白,一路聞著味道便能追蹤過來。看來要相伴她一身的男人,正在一點點的強大。她就沒這個活絡心思,發現這百里香粉,還有這等奇妙的用法。
她的嘴角提了笑,問:“你為何要追蹤酥餅?”
鳳十七的眸光顫了顫,臉上有著慶幸:“還不是發覺今日裡酥餅神色焦躁的回山莊裡收拾東西,我問他,他又什麼都不說,我怕這事和你有關,便只好出此下策!”
“這百里香,甚為名貴,就被你這麼浪費了。”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