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你想多了。”
“七哥,你……”
令狐笑輕抬右手,“從小到大,你也從不曾開口要過什麼,我知道家人欠你不少,這個人情,今天我賣給你。”
令狐九驚喜道:“你是說,同意她入府?”
“我會和管家說,讓她留在廚房幫忙。”
他連聲說:“多謝七哥。”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
大門外,小情還筆直地跪著,令狐九將她拉起,親自幫她撣去膝蓋上的塵土,笑道:“七哥已經答應了,你可以入府做事。”
小情原本蒼白得已經開始發青的臉色,頓時揚起一層紅暈,嘴唇囁嚅著卻說不出一個感謝的字,只是將他的手拉起,抵在自己的唇邊。
當冰涼的唇貼到他溫暖的手背時,令狐九的身子一顫,她清亮含淚的眼驟然如明月映進了他的心底。
雖然小情因為自己的幫忙而得以進府,但是此後令狐九卻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過她。偶爾向管家問起她的近況,也只是點頭說好,漸漸地,他開始遺忘了這個女孩。
直到三個月後,入秋時分。
令狐家每到秋天就會舉行一場規模盛大的家族祭祀活動,所有令狐家族的人都要出席。因為事務繁多,就是小輩也被要求分攤工作。
在令狐笑的指派下,令狐九分配到管理膳食的任務。
這天下午,他完成了手頭的事情,準備到廚房去檢視準備工作,路過廚房大院的門口,卻看到一個女孩跪在那裡。
那消瘦單薄的身體和筆直挺立卻不住顫抖的身姿讓他心頭猛地一震,記憶被拉回到三個月前。他快步走過去,低頭仔細審視,果然,是小情。
“小情?你為什麼跪在這裡?”
她頭艱難地轉向他,眼神似乎還有些渙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是誰。
廚房的執事從內間跑出來,急忙給他行禮,“見過九少。”
令狐九臉色微沉,“我們令狐家向來是寬以待人,你竟然敢如此體罰手下?你看她的身子禁得起你的重罰嗎?”
執事很為難地表示,“九少,這個,罰她跪的人不是小人,是這丫頭做錯事,觸怒了七少,所以才罰她跪。”
“七哥?”他一怔,“她怎麼得罪七哥了?”
“剛才小的派人給七少送早膳,這丫頭也跟去了,結果給七少端茶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杯子,熱茶灑到七少的衣服上,所以……”
“七哥不是這麼不講理的人。”他有點生氣,“只怕是你們假傳口諭,故意為難她吧?”
執事連聲說:“小人哪有那個膽子,是七少親口說的,沒有他的命令,不許這丫頭起來。”
令狐九蹙眉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約……三、四個時辰之前。”
“三、四個時辰?”他再吃一驚,“她就這樣跪在這裡三、四個時辰了?”他的心揪緊,伸手去拉她,“你起來,再跪下去你的腿會受不了。”
小情拚命地搖頭,淚珠噙在眼眶中,像是有著很大的驚恐,不敢遵命。
令狐九猛地頓足,“好,我去找七哥!”
令狐笑正在檢視參加令狐族大典的外族官員名單,令狐九的闖入讓他的眼皮抬了抬,“九弟有事?”
他喘著問:“小情是七哥罰跪在那裡的?”
“你是說今早打翻茶杯的那個丫頭?”令狐笑將名單遞迴給管家,吩咐道:“就按照上面的準備,但是切記按照我的為這些大人帶位,他們當中有人是死敵,不能坐在一起。”
“是。”
“七哥。”令狐九咬著牙說:“何必為難一個小丫頭?”
令狐笑這才完全轉向他,“這好像是你第二次為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