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近兩組的百分比藥水,但也決計堅持不了多久。
“哥哥,小心!”
龍語低呼一聲,牙齒一咬,飛速落下,擋在程一鳴身旁的空隙處,硬生生架住了數十柄破空而來的戰戟。
這麼一來,其受攻擊面更大,饒是有天大的本事,又怎能擋得住成千上萬悍不畏死的鐵衛。
“是了,是未濟!”就在這時,只見程一鳴面帶興奮之色,忽地低喝一聲,瞬間招出黃金獸,那紛至而來的遠端攻擊,瞬間便打掉了坐騎近一半的生命值。
“原來全在一個‘變’字上!”
轟轟~只見以程一鳴和龍語為中心,整個高臺邊程半圓形,密密麻麻的擠滿了護陵鐵衛,將兩人圍得跟鐵桶一般。只呼吸之間,坐騎的生命值已經被打空,耐力跌了近兩千,親密度更是掉了一百多點。
而程一鳴此時正到最緊要的關頭,根本無法妄動分毫。
破陣失敗的話,且不說化魔陣的威力,足以將兩人秒出副本,單是周圍數以萬計的鐵衛,就足以讓人無法逃出生天。
“哥哥!”
說話間又是一波狂暴的遠端攻擊,聯袂而來,只見龍語身形飄動,險之又險地撲在程一鳴背上,密密麻麻的遠近攻擊,全部落在她身上。
瞬間,她生命值已經不足兩萬,而藥水全在冷卻。
“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只聽程一鳴低喝一聲,挽著龍語,縱身躍上了石臺。
轟隆轟隆~巨Lang般席捲而來的鐵衛,舞動著戰戟,瞬息間便將整座巨大的高臺,圍得水洩不通。怎奈高臺足有丈許多高,這些鐵衛只能眼睜睜的在底下亂撞,無法爬上去。
而護陵甲衛和護陵法師的遠端攻擊,雖能夠得著,但是這些驟雨般的攻擊,盡皆似暴雨捲入大海之中一般,縱是凌厲密集無比,甫一落在大陣上,便好似泥牛入海,杳無蹤跡。
“呼呼,好險啊!”
龍語緊緊地抓著程一鳴的胳膊,氣喘吁吁,小臉依舊緋紅,但是額上的雙角已經不見。
“傻丫頭,你剛才好好的跑下來幹什麼!我是誰,哪有那麼容易便掛掉!”
雖只是遊戲,但是危急關頭,龍語不顧自己,拼死替程一鳴擋住密密麻麻的攻擊,依舊讓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和澎湃和激動。那種感覺,就像是上初中時又一次和高年級的打架,當板凳腿落下時,黃宏偉不顧一切地撲過來,自己腦袋上捱了重重的一下,足足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那已經不單單只是感動。
“可是,可是他們打在哥哥身上,語兒也心疼!”
看著龍語那天真無邪,卻又帶著幾分倔強的大眼睛,程一鳴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熱血上湧,颳了一下她俏生生的鼻子,笑道:“以後可不許這樣了,不然我就生氣了!”
龍語噘著小嘴,嘿嘿一笑。
遊戲中,玩家掛掉之後損失一定的經驗可以復活;坐騎掛掉之後,損失一定的耐力,冷卻過後依舊可以召喚,而召喚獸也是一樣;部分高階的坐騎和召喚獸,則和玩家之間存在一定的親密度,至於這個親密度是幹什麼的,有什麼作用,沒人知道,但是能想得到,掉親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親密度的增加,來源於刷怪、互動、餵食等等,奇怪的是,程一鳴和龍語之間,卻沒有顯示親密度。
這一點程一鳴自己也想不明白。
因為就連之前的強盜頭子,也是有親密度的,只不過這個渣渣召喚獸,被程一鳴拍賣掉了。
萬壽山的時候,清風老人有一席話,程一鳴到現在依舊記憶如新:致虛極,守靜篤。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如此靈獸相伴左右,實乃機緣。身化萬千,魂歸一縷,能否復得原璧,全繫於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