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興志擊掌叫好,道:“薛二哥,你真是說到我的心坎兒裡去了。”他舉起手中的酒盅,朝薛定諾一揚,道:“二哥,我敬你一杯。飲了這杯,你就是我的親二哥。”
薛定諾笑看著戴興志將手中的酒盅一飲而盡,給採藍使個眼色。一時間幾個人殷勤勸酒,將戴興志灌到了七八分酒意,然後由採藍陪著在院中一間廂房裡歇宿下來。
戴興志有采藍作陪,瘋了好一陣。他覺出那採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盡興之際,不禁對薛定諾感激到了十二分。
第二日起來,戴興志帶著宿酒,頭疼欲裂,來到堂上,見到薛定諾也正在堂上,一邊揉著太陽,一邊喝著醒酒湯。兩人相視片刻,都是哈哈大笑,薛定諾便向戴興志道喜。戴興志躊躇了片刻,將昨晚忍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我只覺得戴家能給我的富貴怕是並不會長久,我已經決定,一定要自己掙出一份家財出來,好好養著採藍……因此好多事,我還得向薛二哥請教。”
薛定諾只聽他說了一個開頭,立即揮手,令採蘋採藍姐妹都退下去。戴興志更覺得放心了些,便將昨日裡令他鬱悶至極的事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與薛定諾聽。“二哥,你看看這事兒,要是老爺子一意孤行,回頭令傅家那小子入贅,娶了我二堂妹,那日後戴家的家業,我豈不是連邊都摸不著了麼?”
“依我對傅家的瞭解,那傅陽是傅家的長子,傅家在廣陵的這一房,人丁不算興旺,不可能將兒子贅出去的。”薛定諾聽了戴興志的話,想了想說,“與其擔心你那個性情軟弱的堂妹,倒不如想想你戴家其餘幾房的堂兄弟之中,有沒有才能傑出之人,可能會對你構成威脅的。”
戴興志聽了薛定諾的話,覺得有道理,便沒有那麼擔心了,跟著便誠心向薛定諾請教起來,當日戴老爺子將他狠批的那兩個問題,也一併向薛定諾請教。
“其實要鋪子的銷量上去,很簡單。銷量原是錢堆出來的。”薛定諾很有把握地說。
“二哥,怎麼講?”戴興志誠心請教。
“很簡單,砸錢,開新鋪。跟你家老爺子說,銷量上不去,就是因為城中人口有限,要想賣得多,就要將鋪子開到周邊的市鎮去。”
“嗯,”戴興志一邊聽一邊考慮著。
“這在你家其實很容易,只要向寶通借錢,再開上十間鋪子,我包你銷量翻上兩番,而且反正也不會壓你家的週轉銀錢。只要銷量上去,真正賺錢的,便是你手底管著的作坊了。所有人都以為你想從新開鋪子的賺錢的時候,肯定你那些本家兄弟就會奔著那些新鋪去,然而你便回頭將作坊的利牢牢抓在手裡,你就贏了。”薛定諾很又把握地說,彷彿他當初就是這樣操作的一樣。
二百零五章 張羅
戴興志聽了,立時覺得是個好辦法。反正戴家不缺錢,缺多少,都可以從那位手握寶通大權的大姑奶奶那裡借過來。他越聽越覺得是個極好的主意,馬上又便誠心請教,“作坊的成本總也下不來,應該怎麼辦才好?”
薛定諾聽了,哈哈大笑了一陣,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我說老弟,你如果連作坊管賬的,都沒拿下來,就還以為老爺子真的將作坊交到了你的手上?”這也太好笑了吧!
戴興志登時黑了臉,明白過來,感情老爺子只是明面兒上將戴家管事的權力都交了給他,其實還只是拿他當了個跑腿的。難怪他覺得時至今日,自己在戴家的“大業”一直事事掣肘,打算乾點什麼,到最後都變成了按照老爺子的想法去做。
原來是這樣,自己只是個戴家的苦力!
戴興志面色很難看,薛定諾試探兩句,見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自己這邊的目的已經達到,當下便不再添油加火,只淡淡地指點了兩句,送戴興志出門。薛定諾回到裡屋,採蘋見了便問:“二爺,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