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小手也拍著門扉拍得紅通通的。
那邊的小三就站在門邊擋著,心想這個江小末要膽敢硬闖進來,他必定給她個好看!
君子恆自入內室坐著看了會自帶的醫書,便倒了桌面上的水喝下,豈料才喝到一半,便被外室白青亭似是要把他給賣了的話頭給嚇得噴了出來,還咳了好大一會兒。
小三可憐地暗下瞄了君子恆兩眼,最後一眼被君子恆逮著。君子恆提醒他道:
“小心再瞄,不必小一動手,我便能取了你一隻眼。”
輕輕淡淡,飄飄渺渺的,小三打了個寒顫之餘覺得好不真實,自家公子什麼時候也學得少夫人那般愛嚇人了?
小三剛剛想罷,便聽君子恆又補了一句:
“我可不僅僅嚇你而已。”
這話的意思,不僅僅嚇,動手做也是做得出來的。
小三想哭了,忙背抵住了門。雙手又蒙了眼:
“公子!小的不敢瞄了!”
門外的江小末似乎也想通了。她敲了這麼半會,也哭喊了這麼久,裡面便是睡得像只豬的人也該讓她吵醒了,何況照方才內室傳來的咳咳聲及細細的說話聲。裡面的男主子根本就還未歇下。那怎麼可能沒聽到她的求救?
不可能沒聽到她的求救。
那麼這麼許久了。內室還未有任何動靜,也未傳出來為她說上一兩句的話,只有一個可能。她心心盼著的男主子根本就不屑理她!
她不過是一個剛剛喪父的孤女,她不過是這大宅院裡眾多下人中的一個,那樣風華霽月的公子怎麼會瞧得上她?!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
自小她便知道自已長得不錯,甚至是鄰近幾個村子裡最美的姑娘,哪一個男子見了她不為她神魂顛倒?
可她錯了。
她忘了,這不是幾個小小的村子之是,這可是縣裡,而那公子更是自大地方京都來的,他什麼美人兒沒見過?
她錯了,錯得無可挽回!
江小末落寞哀傷地攤坐在內室門邊。
白青亭一直注意著江小末,知道這會江小末該是看清了事實,於是道:
“行了,念你還沒鑄成什麼大錯,有這樣的心思也不能全然怪了你,只怪公子生得太過嬌美,什麼狐狸精、白骨精都要往他身上湊……”
“啪——”
內室傳來什麼東西掉了的聲音。
然後響起小三含糊不清的聲音:“……公子,書掉了……”
小二眼角抽了抽。
她早就知道自家少夫人甚有惡趣味,可沒想到居然到了拿自家公子來取笑居然還能面不改色不變地胡編排——厲害!
小七則在心裡快笑抽了。
她捧著肚子微微側過身上,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落下、揚起、落下,簡直都要抽變形了。
不同於小二與小七的反應,江小末卻像抓住了最後的一根稻草般,雙眼發光:
“少夫人!您不怪奴婢了?您原諒奴婢了?”
白青亭話還沒說完便讓內室的聲響給打斷了,原本心裡就不快了,這會聽江小末自已編自已的結局,她更不樂意了:
“怪?呵呵!這話從何說起啊?錯是你自已認的錯,我一沒罵你二沒罰你,哪裡來的怪?你在門邊像狗叫似地哭喊了大半天,我也沒嫌棄你太吵,何來的怪呀?”
江小末結目瞠舌。
這是在罵她是……狗?!
內室的小三趴在門邊聽,頓時低聲叫了句:
“罵得好!”
君子恆竟也輕輕地嗯了聲,也不知有意還是無心。
反正當小三詫異地看向君子恆時,他全然沒在聽的,那副專注的模樣只表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