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點不屑。
有一天,他會重新得到正常的生活,而曾傑,永遠不會。
曾傑笑了,輕輕推一推凌晨:“我在唸沙翁的臺詞,去,去洗點葡萄來。”
四,侮辱赤裸同床
凌晨站在水池前,聽到身後有動靜,他有預感,這一次,他逃不過了。
曾傑站在他身後。
凌晨想回頭,曾傑在他身後輕聲說:“別回頭。”
別回頭,他愛上了他的背影。
第一次看見凌晨的背影,曾傑就已知道自己完了。上天總是仁慈的,如果你渴望愛情,最終會遇到愛情,只不過,你只有遇到了才知道那原來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到最後你會發現你所需要的一早已在手中,生命的過程不過是把自己所有慢慢丟失的過程,到最後,手中一無所有,只得祈求:老天啊,收我我去吧。
被收走的一剎才知,生命本身也是美好的。
凌晨慢慢地洗著水果,曾傑從他手裡拿了粒葡萄在水下衝淨,舉到凌晨嘴前,凌晨愣愣,自水池的鏡子裡看見曾傑沒有表情的臉,他張開嘴。
葡萄放到凌晨嘴裡,那兩根拿著葡萄的手指卻一時沒有收回去,凌晨不知該吐出葡萄還是一直含著葡萄與曾傑的手指。
曾傑放手,又拿起一粒放到凌晨嘴裡,輕聲說:“含著。”
凌晨不明白,嘴裡鼓鼓地含著東西又不能問。
然後感到那雙手已經在他腰間活動,他掙扎,抓住兩隻正在解他褲帶的手,那雙手略停了停,就又堅定不移地解開他腰上的扣子。
凌晨發出一聲含糊的:“不!”
褲子已褪下來。
曾傑說:“不要動!”
凌晨覺得有點涼。
外面一束陽光正好投在他年輕的半圓形的臀部,細細的汗毛在陽光下閃著淡金色的光。
曾傑退開一步欣賞,凌晨低著頭站著,恥辱象硫酸燒灼他的胃。
曾傑又上來把凌晨垂下來的襯衣衣角系在腰間,褲子再往下褪一點,完完整整地露出那個半圓形的臀部。
少年的胴體,那樣完美,伸手碰碰,只覺得那是造物主神聖的作品,不可褻瀆。而鏡子裡的少年的臉,垂下的眼簾,沒有表情的表情裡有一種肅殺的恨。
曾傑知道自己這一步邁出來,再也回去了。
凌晨站在那裡,覺得涼。
嘴巴里葡萄正在緩緩釋放酸與甜,口水不住地分泌出來,每一下吞嚥都怪異而大聲。
漸漸,被恥辱燒到麻木,凌晨覺得自己象一顆開花的樹。
站在大地上,伸開枝葉,把生殖器官舉得高高的,舉得到處都是。風來精子隨風飛舞,飛得滿山遍野,有時還飛到人的口裡鼻裡,令敏感的人流鼻涕發燒。
我是一棵春天的樹,我是一棵開花的樹。
凌晨知道他將永遠記住這一刻,他曾在他面前露出臀部,無助地羞辱地站著。
他在曾傑面前,將永遠是弱者。
永遠。
深夜,凌晨睜著眼望著窗外無窮的黑暗。
門發出一聲輕響,凌晨屏息,有人開門進來。
凌晨閉上眼睛,那個人站在床頭,輕輕撫摸凌晨的面孔,嘴唇輕觸凌晨的額,鼻子,嘴,他的下巴,他的耳朵。
凌晨的胃抽緊,他覺得噁心,覺得癢,覺得內心焦燥,漸漸覺得一股火要將他燒燬。
凌晨的身體火熱,曾傑的嘴唇感受到溫度,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凌晨的眼裡落下淚來。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眼角卻泌出大滴的淚水。
曾傑問:“生命是否充滿苦痛?得到的所有,不值你的付出?”
曾傑笑:“或者,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