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葉湯汁為皇上擦洗身子,還要用針灸之法,也許,還回天有束。”尤太醫擦拭著額頭上的大旱,“王爺,臣這便下去準備。”
“快去,快去,越快越好。”王爺揮手叫他退下,在榻前踱步不止,十一位皇子,皆跪在殿下,無人動作。
“五步蛇毒,五步蛇是哪裡的東西?”他突然問道。
“五步蛇這東西出自隴西,是當地毒性最大的蛇,一般人不敢招惹,便是江湖殺手,也極少用這樣的毒藥,只因為這毒藥並不好提取,更容易丟了自身性命,除了當地百姓,無人曉得,臣也是因為一直研究毒物,才曉得其中的厲害,只是不知道這刺客,怎麼就有這樣的東西。”尤太醫答道。
“去查,宮裡哪位妃子,哪位朝臣,原籍隴西,一個一個查,不能放過。”皇叔發話,“鍾靈,”他看我,“囚你於暗室,也是為保你清白,等真相大白,皇叔一定親自,去接你回來。”
“鍾靈不去,”我淡笑,“要是真的是太子做的,您大可以廢了太子,殺了我,若不是,還請皇叔給鍾靈一個交代,而我就在這裡等著真相大白的時候,哪兒,也不去。”
“太子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是哪一位皇子,可是他說的是“太子妃。”
好一個“太子妃”,只是*功夫,就連兄長,也不認了。
我望著這一張一張平日裡若及若離的臉,這一瞬,唯有離了!宮廷的薄涼就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曾經多得勢,如今就有多落魄。
心裡冷笑著,打算舉步離開。
“鍾靈,鍾靈。。。。。。”是極其微弱的聲音,是極其痛楚的聲音,我的衣角被榻上的父皇抓在手裡,“鍾靈,鍾靈。。。。。。”他一直呢喃。
“父皇,父皇!”我跪在榻前,“我在,我在!父皇有什麼話,鍾靈聽著。”
“傛兒呢,傛兒怎麼不在?”他歪著頭,掃視一週,“傛兒哪兒去了?”
我不忍告訴他,傛哥哥怎樣叫人懷疑,怎樣委屈,我只是握住他的手,告訴他,“傛哥哥去照看政務,還未趕來。”
他艱難揮手,指著我身後眾人,“你們都退下,朕同太子妃,有幾句話要講。”
王爺詫異,皇子非議,可是即便如此,也只能退出去,掩上殿門。
“傛兒恪守本分,是個好皇帝,”他看著我笑,烏紫的嘴唇乾裂崩開,那濃黑腥臭的毒血便滲出來,汙了滿嘴,我急忙拿絹子去擦拭,“父皇,他不能來看你,是個壞兒子。”
“忠孝不能兩全,朕懂。”他握住我的手,“以後,你要好好盯著他,一定,要守著這個地方。”
“我知道,”我忍住淚水,“父皇,不要這樣說,父皇還要帶著鍾靈去圍獵呢。可不要說傻話。”
“留著以後把,留著以後再說。”他拍拍我的手,“鍾靈,以後,那摘星樓便送給你,想朕了,或者只是想一個人待著,便去那裡。”
“不,”我哭著搖頭“摘星樓太高,沒有父皇,兒臣擔心自己會掉下去。”
“傻孩子,高處不勝寒,那時候你就會懂得。”他擺手,“下去吧,朕跟他們,說幾句話。”
“是,父皇。”我叩頭退下。卻在三步外停住,舉手至眉,我跪下去,結結實實的三個響頭。
稽首大禮,父皇一早就免了我的禮數,我今日,終於做的完美。
“去吧。”他笑,“好孩子,去吧!”
“兒臣告退。”扭頭的一瞬,我便知道,此生,我再也不能陪著他了,再也不能依仗這他的*愛,胡作非為了,我再也不能跪在他身前,喊一聲父皇了。
開啟殿門,那光亮一點一點的透進來,有些眩暈刺目,我看著一個個焦急等待著的臉,他們關心的,是自己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