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放浪,果然自由。”撫掌大笑,“朕怎麼忍心棒打鴛鴦?”
我望著殿前的燈燭等著父皇的後話,那浮動的燈燭,可會懂得人情的冷暖悲哀。
“帶出去一起杖斃吧,就埋在這青山綠水間,叫你們年年如今日,歲歲有今朝。”父皇拂袖離席,卻被跪出來的宇文棠擋住去路,“父皇,求父皇寬恕兒臣,寬恕兒臣欺瞞之罪。”
“傻孩子,這樣的女子有什麼可值得包庇欺瞞的?”父皇想要扶起他,“是父皇眼拙,為你選錯了伊人,棠兒,委屈你。”
“父皇,可不可以,也寬恕文璃?”宇文棠長跪不起,“兒臣有錯,斷不能叫文璃擔著。”
“寬恕?”父皇一一望過我們,“你抬起頭來看看,在座的,哪一個不為你委屈,這樣的女子,縱使才華橫溢,也不過是之輩,斷斷留不得。”
“父皇,兒臣請求,饒恕他們。”我飛奔過去,跪在當地,“父皇,兒臣並不為任何人說情,只是求你,饒恕他們的性命。”
“鍾靈,你不要多管閒事。”父皇握住我的肩膀,那樣用力,都捏痛了我,“也別再為任何人說情。”
“那,如果我用這個呢?”我打懷中掏出免死金牌,“父皇一言九鼎,不會說話不算的吧?”
文璃會退婚,會離宮,會不要再和宇文棠繼續下去,皆是因為我,我怎麼能叫她因此送了性命,如果是這樣,我寧願,是她們成婚,而我煢煢孑立,瞭然一身。
“你。。。。。。”父皇心痛不已,“你只有三次機會,可記清楚了!”
“兒臣記得清楚,”我跪倒,“兒臣求父皇,饒恕文璃的性命,也饒恕江湖公子。”
父皇停住,只是看我們,卻不出言,許是不想再僵持下去,王爺過來說情,“兒女們事情,就叫他們自己解決去,咱們犯不著為他們生氣,臣那兒帶著象棋,今晚說好要廝殺一局的。”
“父皇,兒臣今日賭輸了,還欠著父皇一個笑話,父皇可要聽?”宇文悌跪上前來,我從來沒想到,他會是這樣善良寬和的人,果然冷麵之下皆是熱心腸。
父皇並不答話,他便自顧自的講吓去,“從前,有個父親,他給自己的兒子許下一門親事,可是沒到成婚的時候,那女子就跟人私奔了,還叫那父親當場抓了包,父皇你猜,他最後幹了什麼?”
父皇知道是指自己,冷著臉,還是不接話。
“這位父親啊,就收了這個女孩作乾女兒,這樣他不止沒有失去這個兒媳,還多了個女兒女婿,父皇你說,是不是一個好好笑的笑話!”
“真是笑話!”父皇大笑,“就連你也曉得是個笑話,還拿來講給朕聽?”
拂袖離席,王爺陪著離去,臨了事叮囑,“抓起來好好看管,等著發落。”
我扶起還跪在那兒並不辯駁的文璃,心酸流淚,“文璃姐姐,對不起。”
廣袖下,她的手指冰涼,可是那樣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沒關係,”她說,“只要你們幸福,就沒關係。”
“姐姐,我一定會救下你,一定會。”我望著她的雙眸,用心承諾。
“小丫頭把自己照顧好了就可以了,哥哥姐姐的事,不需你操心。”江湖雙手被兵士捆住,可是叮囑我的卻是,“照顧好我們的馬,那可是很貴的。”
都要砍你的腦袋當球踢了,你還關心你的那匹破馬?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帶下去,卻無能為力,指尖冰冷,我怎麼能,再連累無辜的人。
宇文烴陪著廖格羅王子離去。桑格臨走還問我今日跳的是什麼舞,可惜,我已經無心回覆。
眾人散去,唯有他還跪在那裡,我擁住他,“起來吧,我們總有辦法救下他們的。”
“丫頭,若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