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藍林院那邊,近日有何動靜?”這幾日,那側妃倒是安靜的很,什麼反應都沒有。算算日子,她怕是不久了。至於那毅郡王,據說還得有些時日才能抵達帝都。想來,是見不到自己孃親的最後一面了。
“我近日可是一直盯著那邊的動靜。”酒兒竄到前面,風風火火的說道,“那側妃娘娘的頭髮如今已經全白,上次我們去還能下床走走,最近幾日是動也動不了了。每日都躺在床上,幾乎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哦?”傾落忽的像是來了興致,眉眼一挑淡淡的問道。照常理來說,這側妃應該會在自己病的沒知覺前來通知自己才是,可如今,卻還是沒有半點反應。這般看來,除非是有人阻止了她。
那麼此人,該是毅郡王妃麼?可是,那樣一個看似什麼都不在意的女子,會是做如此事情之人麼?
“對了,王妃,前幾日我見到毅郡王妃出了王府。我一時好奇,便跟了上去。”琴兒上前一步,柔聲說道。看著傾落仔細聆聽的模樣,她又繼續說道。
“那一日,毅郡王妃沒有帶任何人,包括她的丫鬟。她獨自一人去了護城河邊,然後在護城河裡放了幾盞荷燈。”
“荷燈?”傾落柳眉微蹙,只覺得這事越聽越覺得不簡單。這好好的,毅郡王妃為何要出府放荷燈?前日既不是上元節,也不是中元節,何來放荷燈之說?除非……前日是她的親人的死忌!
護城河,死忌,這兩個詞不停的在她腦海中閃現。忽的,一個人物猛然閃過她的腦海。
她記得,那個時候劉媽帶她經過護城河時,就對她說過,護城河邊鬼魂多,切勿多停多逗留。而那個時候,她還小,對什麼都存在著好奇心。在她的追問下,劉媽給她講了很多故事。其中有一個就是關於帝都衙門張恪劍妻子的故事。
當年,張恪劍被查出貪汙,收受賄賂,最終死於獄中。當時,他那妻子因為不忍丈夫獨自一人赴死,便在護城河中投河自盡!
她死的時候,指天立誓。說是會讓那些害她們的人,不得好死!
只是,劉媽倒是沒跟她說當年到底是誰害死了張恪劍一家的。只說了,當時張恪劍的女兒還小。等官府上門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個女孩了。
難不成,宋雪之便是當初的那個女孩?可是,她為何要害秋宛?難道,當初害死張恪劍一家的,便是擎天門?
想到此處,傾落依舊緩緩的站起了身。看著遠處的花花草草,她幽幽的說道。
“我們也該去慰問慰問側妃娘娘,怎麼說,她也是我的二孃,不是麼。”說著,花傾落便朝著藍林院的方向而去。
到達藍林院的時候,秋宛整個人病懨懨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再加上她滿頭的銀絲,傾落險些認不出她來。
當她看到傾落進來的時候,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眼底閃現一抹神采。
“娘,當心著涼。”毅郡王妃說著一臉體貼的將秋宛的手放進錦被之中,轉身對著傾落得體的一笑,整個動作是那般的自然,自然到毫無破綻。
傾落亦回之以溫柔的一笑,然而她的視線,總是在不經意間看向躺在床上的側妃秋宛。看著她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傾落知道,想來是自己猜測的事情,八九不離十了。這毅郡王妃很有可能便是張恪劍的女兒。如今,看來是報仇來的!
“安郡王妃今日來藍林院有何貴幹?如今你是有身子的人了,這滿屋子的藥味,你怕是聞著難受吧。不若,我們出去走走。”說著,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傾落看了她一眼,隨即點了點頭,便轉身出去了。身後,秋宛的眼神一點點的黯淡下去,最終如死灰一般,毫無生氣。
到了院子裡,那藥味確實淡了不少。而且,由於這院子種滿了木芙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