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還掛著那條金色大扣的長鏈,緊緊勒在臀部的牛仔褲,坐進車裡,穿著高跟鞋的腳踩在油門上,車子躥了出去。
車子的窗子都大開著,茅瑩瑩已是一臉的淚水。
她和周小舟彼此間聯絡卻淡薄如同場秋雨後,梧桐樹光禿枝椏,蕭索寒涼,除了那一場意外。
一路無阻的將車開到了畫廊,從車裡翻出畫廊大門的鑰匙,藉著廣場上的光推開大門。
茅瑩瑩所經營的畫廊位於市中心,雖然過年了,不過這裡的酒店早就已經被訂滿了,所以即便是一個女子,也不用害怕被搶,因為這附近的人群不斷。
將屋裡所有的燈開啟,滿堂一下子明亮了起來,有些刺眼,瑩瑩將外套脫下,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幾度,將自己平時作畫用的畫板取出,調色盤之列的一一擺在臺子上。
慢慢坐下身,在畫板上鋪上白紙,拿起一旁的筆刷。
她不知道自己想畫什麼,只是一筆一筆扔了上去,當她完成了最後一筆,茅瑩瑩看著自己所畫出來的東西,還是哭了。
她認識周小舟的時候才二十歲,在茅瑩瑩所有的印象裡,從二十歲的那一年到二十五歲結束,這裡面有她這一生都難忘的快樂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