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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迎著鄧昀噙著笑的注視,一路和陌生人擊掌,然後回到他身邊。

許沐子臉特別紅,鄧昀用食指指背探了下她額頭溫度,問她要不要回去。

她舉起兩根手指比了個“耶”:“我才剛贏來兩首歌,聽完再走。”

“許沐子。”

“嗯?”

“你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

鄧昀還想說什麼,但臺上歌手已經在說,“這兩首歌,獻給剛才那位厲害的小姐”

許沐子特高興,為了聽清歌手的話,抬手捂住了鄧昀的嘴。

軟的,溫熱的。

呼吸落在她掌心裡。

鄧昀抬了下眉,看她,許沐子眨眨眼睛,把手收回來。

她真覺得自己完全沒醉來著,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總想說話。

剛捂完人家的嘴,自己又忍不住湊過去小聲和他說悄悄話:“鄧昀,你喝酒了,不能開車,我們怎麼回去?”

“叫代駕。”

許沐子按住他去拿手機的手,使勁搖頭,沒玩夠,在兩首歌后,意猶未盡地拉著鄧昀出去壓馬路。

外面飄著雪,她還是帽子、圍巾、手套穿得嚴嚴實實的樣子,大概在路上唱過幾句剛學來的流行歌曲,還跑著追過幾片雪花,身形搖搖晃晃:“鄧昀,下雪啦。”

鄧昀腿長,兩步、三步就給追上了,把人拉回身邊,扶穩。

許沐子仍然不老實,蹦著跳著,企圖往空曠的馬路上衝,像個彈力球成精了。

幾分鐘後,樂極生悲,她開始難受。

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

許沐子在凌晨五點鐘的朦朧天色裡,緊緊抓住鄧昀的手臂:“我呼吸不到氧氣了。”

那天是鄧昀叫了計程車,送許沐子到附近最近的醫院急診。

下車時她已經難受得走不了路,是被他揹著進醫院的。

檢查做了一圈,拿到結果,醫生說是呼吸性鹼中毒。

至於病因,情緒激動引起的

怎麼想都覺得很丟臉!

邢彭傑和雞窩頭小哥推開放映室門前,許沐子突然皺眉,抬手拍拍額頭,深覺往事不堪回首。

放映室裡熱熱鬧鬧——

這個小酌局很有意思,天氣冷,客棧裡大半住客都沒有準備足夠厚的衣服。他們穿著客棧的浴袍聚集在一起,像個浴袍派對。

來小酌的人年紀都差不多。

有邢彭傑和想看日出的小情侶這種,還在讀大學的;也有雞窩頭小哥和許沐子這種,大學剛剛畢業的。

大家都不太熟,隨便逮個話題,天南地北地瞎聊著。

屋子裡很多人都比許沐子好聊天,邢彭傑也沒一直守著她,喝開了就跑去和別人玩逛三園和划拳,吵得震天響。

投影儀放了電影,喜劇。

不太擅長酒桌遊戲的人都在沙發上邊聊邊看,偶爾爆發出一陣笑聲。

山下小店送來的啤酒是當地品牌,許沐子聽都沒聽過。

有過初次醉酒的尷尬經歷,她很少碰酒,喝也只喝一點點。

今天依然沒多喝。

但這個當地綠瓶子啤酒,感覺比以前喝過的啤酒酒勁要大。喝到第四杯的時候,許沐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喝多了。

有這個意識的原因是:

她本來安靜地在看電影的,連笑容都是小時候拍海報照片攝影師親自教會的“露八齒”標準,卻突然有想插話的衝動。

旁邊人吐槽男朋友不懂浪漫,她這個單身的人都差點接兩句。

第四杯啤酒她只喝了兩口,不想當眾出糗,和邢彭傑他們打過招呼,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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