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嗯,這糖只有一種?味道。”
許沐子含著巧克力糖,批評眼前的老闆:“那?你為什麼非要選這種?”
這塊巧克力糖的苦味夾心許沐子沒吃到,因為糖被鄧昀吻走了。
溫存也只到這個吻。
音樂鐘上的時間顯示,已經是四點四十幾分,該下山了。
鄧昀站在門?邊撐開一把雨傘,另一隻手輕輕鬆鬆提起許沐子沉重的行李箱。
許沐子邁出門?檻,最後?回頭看了客棧空曠、安靜的公共區域一眼。
她鑽進傘下,和鄧昀一起走入雨中。
天空浸滿水的暗藍色海綿,霧靄氤氳。
路燈照亮每一個積雨的小水坑,落葉和落花貼在石階側的青苔上
一派引人?憂鬱的景象。
到山下正好是四點五十五分,比約定?時間提早了五分鐘。本來以為要等一等,但司機師傅也提前到了。
他們剛找到合適的地方?站好,一輛計程車就停在面前。
司機師傅降下車窗,用當地口音詢問:“您是不是姓許?”
許沐子倉皇點頭,報了手機尾號。
司機師傅確定?過,開啟後?備箱,鄧昀把許沐子的行李箱放進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幾分鐘內。
離別在即,她坐進計程車裡。
他們都不習慣在陌生人?面前過於親密,所以她只是降下車窗,乾巴巴地說:“那?我走了啊”
“手機給我。”
“我的嗎?”
“嗯。”
許沐子不明所以,把手機遞過去,看鄧昀在她手機上迅速打字。
手機再遞回來時,停留在通訊錄介面,那?串陌生的號碼有了備註,“鄧昀”。
她以為他只是做這個,沒多想,握著手機看他。
鄧昀撐著黑色的雨傘,抬手,用指背碰了碰許沐子的臉頰。
他手指微涼,聲音溫柔:“路上睡會兒?。”
司機師傅發動了車子。
計程車沿著公路行駛,鄧昀撐著傘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一片聒噪雨聲裡。
這兩天許沐子嚴重缺覺,下午還要去彩排。
其實是該按鄧昀說的,趁著路程遙遠,在車上睡一會兒?的。
何?況司機師傅很安靜,車裡開著暖風空調,環境也適合補眠。
可是她強迫自己閉眼好久,根本睡不著。
許沐子盯著車窗外的雨幕發呆,忍了好半天,還是摸出耳機戴上,把電話打給鄧昀。
鄧昀接得挺快。
忙音只響了兩聲,他的聲音就清晰地傳入她耳朵裡:“沒睡?”
“嗯,你已經睡了麼?”
“沒有,睡不著。”
許沐子終於笑了一下,聲音小小的:“我也是,根本睡不著,你回房間了嗎?”
“嗯,回了。你的手部按摩器落下了,等我回去帶給你。”
鄧昀這樣說,許沐子突然就覺得,下次見面的時間也不遠了。
不開心的情?緒散掉不少。
她趁機提出來:“你那?個糖紙折的小蝴蝶,我忘記拿走了。”
“在哪兒??”
“好像是玄關,我不知道”
“回頭我找找,一起帶給你?”
“嗯。”
和鄧昀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好像更安心些,也更催眠些。
說了十幾分鍾,漸漸起了睏意。
對環境的熟悉,讓她很輕易能想象到他此刻的樣子。
雨這麼大,鄧昀房間裡一定?沒有開窗。
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