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佳節。——她一定會忍不住抱著父母牌位大哭的。
虞秋把鸚鵡提進屋中,提前備好滿滿的堅果,在水槽里加夠了水,確認沒有疏漏後,換上乾淨的素衣。
這時暮色已降,外面起了寒風,她再次拜祭父母,然後裹著斗篷找雲珩去了。
雲珩依舊在書房中,眼前是屬於浮影的那個食盒,他開啟,看見整齊擺著的香甜的雲片糕,一個個圓滾滾的,精緻飽滿,與他的那份被壓扁了的截然不同。
他冷哼一聲,把所有糕點一個個全按扁了,接著拿起邊角處疊著的字條。
看罷,將字條收起,命人把食盒中的糕點擺在晚膳中。
虞秋對此一無所知,到了之後,就開始做正事,盡心給雲珩念著奏摺。沒念完兩本,雲珩便要去用晚膳了。
“那我先回去……”虞秋窘迫極了,早知道晚些時候再來了。
“不差你一個。”雲珩道。
虞秋更加為難,“我要守孝。”
她在孝期,不能沾葷腥酒水,與雲珩一起用膳,怕敗壞了他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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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珩掃她一眼,道:“父皇昏迷不醒,難道孤就能大魚大肉了?”
虞秋被說服,與他一道去了。直到坐在了桌邊,對著滿桌的素食與手邊清茶,虞秋遲緩地疑惑起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雲珩,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報恩報上了餐桌?
雲珩發覺她的異樣,視若無睹,從容地示意她動筷子。虞秋躊躇了會兒,放棄去想這些了。雲珩都不介意,她介意什麼。
最初虞秋還拘謹,見雲珩姿態慵懶隨意,慢慢也放鬆下來,時不時與雲珩說上幾句話。
外面風聲呼嘯,裡面爐火溫暖,兩人閒適地說著話。
“回到你姨母與姨丈身邊後,你有什麼打算?”
虞秋聽出雲珩有放自己回去的意思,驚喜交加,赧然道:“不知道呢……”
她沒與蕭夫人等人相處過,不知道人家對她是什麼意思,到底是隔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往後如何,她心中沒有著落。
雲珩道:“不考慮成親?”
虞秋倏然臉紅,淺飲一口茶水,心緒恢復平靜,道:“要守孝三年呢。”
守孝三年,到時候歲數已經大了,在外漂流過,容貌已毀,再加上孤身一人沒有父母,不好找親事的。虞秋也不願意成親,守孝能為她擋下許多麻煩事。
“三年……”雲珩被她提醒了,搖了搖茶盞,抬眸,黝黑的雙目對著虞秋,道,“孤可以下令縮短孝期。”
“不不不……”虞秋驚慌擺手,她是自願守孝的,雲珩下了這種敕令,才是在為難她。
這個問題尚未談妥,侍衛進來說了幾句話。
能在這個時候打擾雲珩的,來人身份必定不一般。虞秋請求迴避,沒被雲珩應許。
進來的是個宮娥,奉公儀穎的命令來的。“娘娘差奴婢傳話,公儀將軍性情暴躁不是一日兩日,請殿下看在娘娘的面子上,饒他一回……”
雲珩答應了虞秋會放人,但是還沒傳話出去,要等虞秋唸完奏摺方才下令。
“誰去求她了?”雲珩問道。
他多少要顧慮著生母公儀穎,不會真的殺了親舅舅。是公儀橫口口聲聲讓雲珩把他抓起來,雲珩索性做個順水人情如了他的願。
公儀穎對自家兄長與兒子的脾性都很清楚,派人來問過雲珩兩次,知曉是公儀橫自己要進去的,就沒多加干涉。
所以此刻,雲珩認定是有人求去了公儀穎那裡。
“是孟月小姐與幾位公子……”宮娥低頭答了,繼續傳著公儀穎的話,“娘娘的意思是,新春佳節的,殿下不如把將軍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