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力。
“這幾日用的胭脂小姐可還喜歡?”
虞秋心不在焉地點了下腦袋,丫鬟笑道:“是芳意閣新出的,前幾日才給送來。”
虞秋常用的胭脂都是城中最大的香粉鋪子芳意閣的,出了名的貴,不過也的確好用。花銀子這方面虞行束從來不拘著她,胭脂水粉和衣裳首飾向來是她想買多少就買多少。
時間久了,芳意閣的掌櫃就記住了,新出了什麼都會差人送來一份,這次也不例外。
“小姐覺著是新換的這個好,還是上月那個好?”
“都好。”虞秋隨口說道。
“奴婢覺得這個月的更好呢,味道清淡許多,顏色也更好,就算晚上洗了去,還能留有一絲淡淡餘香,可好聞了。”
虞秋魂不守舍,“嗯”了一聲就沒話了,後面丫鬟又說了些別的,她沒怎麼聽。
風聲忽急,一片花瓣從枝頭搖落到亭中桌面上,虞秋被吸引,纖細手指將其撿起,見花瓣上雨水淋淋。
耳邊丫鬟還在說著:“那芳意閣的人也是有趣,一見奴婢就知道小姐你用了這新胭脂,我誆她說沒有,她非說我身上沾了味道……”
聽到這裡,虞秋腦中一閃,突地驚立起來。
她知道雲珩說的“抓到你了”是什麼意思了!
是味道!
“……四皇子與六皇子被關起來之後,五皇子老實許多,唯有三皇子近日做了些小動作……”
“不必理會,再養養他。”
雲珩半躺在紫檀搖椅上,左手持著一卷書,右手隨意搭在扶手上,一條腿橫蹺在另一膝上,愜意地搖晃著。
這事說完,左伶夷道:“殿下這幾日心情似乎很好?”
雲珩目光仍聚在書頁上,只有嘴角微微揚起。
左伶夷在他眸中窺得一絲獵物到手般的愉悅,回憶了下近日侍衛所為,拱手道:“請恕小人愚鈍,小人實在摸不清殿下讓人去查香粉鋪子是何用意。”
“找人。”雲珩簡單回答了他。
他心情好,見左伶夷仍是不解,隨口喊了個侍女過來沏茶,道:“這個距離,只看她眼睛,你能看出什麼?”
侍女猝
不及防被兩人盯住,指尖一抖,正傾倒著的茶水溢位一滴灑在桌面上。
左伶夷看罷侍女,疑惑轉向雲珩,後者笑:“眼角有細紋,不難看出歲數與出身,眼神畏懼閃躲,暗藏心虛。對了,你是誰安插進來的來著?”
侍女駭然抬首,只見他言笑自若,彷彿在問外面是不是起風了。
“殿下不是說先留著嗎,怎麼此時揭穿了?”
雲珩莞爾:“反正閒著無事。”
侍女面色煞白,求饒的話都未來得及說,就被侍衛捂住嘴拖了出去。
雲珩再道:“還有呢,先生還發現了什麼?”
左伶夷思索一陣,問:“是脂粉味道?”
“先生覺得憑著味道找人,可否找到?”
“若是平民姑娘,幾乎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富貴人家的姑娘,用的脂粉都是最好的,只要尋著城中最大的香粉鋪子查去,定能查到線索。只是費事了些,既要辨識脂粉,又要挨個查詢,動靜不小,且京中貴女著實不少,這行為無異於打草驚蛇……”
左伶夷望著雲珩含笑晏晏的模樣,遲疑了起來,“這法子或許是可行的……”
就是不像雲珩的作風。
光是雲珩挨個辨認脂粉味道的情景,左伶夷就覺得難以想象。
雲珩慵懶一笑,“打草驚蛇還有另一種說法,叫引蛇出洞。”
他從不做事倍功半的事。
讓人去查香粉鋪子,原本就只是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