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的話被堵了回來,看不出來,這姑娘心情好的時候,腦筋都能靈活很多。雲珩偏不順她的意,隨意道:“那就不必來了。”
虞秋:“……啊?”
怎麼跟她想象的不一樣,雲珩不是該被美色所誘,巴不得自己每日都來的嗎?她今日裝扮得這樣美,難道雲珩一點都不動心?
這個性情惡劣的虛偽色胚一定又在想壞主意了。
虞秋還記得他夢中說要看她表現,再決定如何懲罰她呢,笑不出來了,乾巴巴道:“是不是廚子做的菜不好吃?明日我換個廚子好不好?我還是想來的……太子,殿下,我明日能來嗎?”
雲琅在給雲珩使壞的方面極其靈敏,插話道:“他不喜歡你來,那你就不要給他送膳食了,只給虞大人送,讓他在旁邊看著不就好了?”
是這個道理,但虞秋不能說,因為她的目的是讓雲珩高興滿意。
兩個人有志一同地無視了雲琅,虞秋眨著眼等人答應,雲珩在思量是否就這麼輕易地鬆口,他想聽虞秋多討好他幾句,最好有點動作,抱著他撒嬌最好。
可虞秋今日不管是裝扮還是笑眼,都格外嬌豔,像盛開的花蕾,只那樣看著,他沒能抵抗住,在虞秋期盼的眼神中勉為其難地點了頭,“不能來得太晚。”
虞秋歡喜,如他所言,每日都按時過來,費盡了心思去取悅雲珩。
不多久,所有人都知曉未來太子妃與太子感情甚篤了,就連皇帝都出口問了幾句。
事情朝著雲珩想要的方向發展,他心情愉快的同時常有焦躁,尤其是在晚上,總是想起虞秋撞入他懷中撒嬌、還有虞秋的手按在他腰腹上時的感覺。
心猿意馬了數日,終於在虞秋又一次朝他笑的時候得出了結論。
虞秋喜歡他。
這一日虞秋離開時,雲珩開口:“我送你回去,正好與你說說宮中事,等這幾日忙完,就帶你進宮去見母后。”
三人一道出了官署,上馬車時雲琅被丟給了平江。
虞府的馬車相對窄小,半封閉的空間裡,兩人離得很近,身上的味道交融,難免讓人想起前幾回有意無意的近距離接觸。
虞秋時刻謹記雲珩對她是有色心的,僅剩兩人時她是不敢再那樣討好的,直接問起正事妄圖分散他的心神。
“母后精神差,不喜歡與人來往,平常大多待在露華殿,她說話你應著就行,會送你些首飾,直接收下。宮中現有的后妃性情都算溫和,不會為難你。父皇那邊則有我跟著,他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說錯話也無妨,有我在。”
“雲璃、雲瓊仍被關著,雲珀不在京中,你都見不到,不必在意他們。”他簡單說了幾句,直視著虞秋,囑咐道,“唯有一點,不論與誰見面,都不得提起已逝的睿德皇后與公主。”
不能提起先皇后虞秋是懂的,畢竟現在皇后的位置已經換了人,不能讓現在這位面上無光。
可公主為什麼不能提,若是碰見
了呢?她懵懵懂懂地問:“不能提哪位公主?”
“任何一位公主。”雲珩道。
虞秋愣住,她仔細回想了下,覺得自己就算想提,也沒法提,因為宮中是沒有公主的,唯有的就這五個皇子。
她對皇室的事所知甚少,唯有的一點是蕭青凝告知她,以及後來與雲珩接觸後知曉的。這時覺得奇怪,皇帝后宮佳麗不少,怎麼就這麼幾個子女?
她好奇問:“就沒有一位嬪妃生下過女孩兒嗎?”
“有,全都死了。”
“怎麼死的?”
雲珩道:“生下來不久就沒了,嬰兒脆弱易夭折,長不大很正常。”
這話中的不以為意聽得虞秋很不舒服,她略微向後離雲珩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