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絕。第二,自食惡果,被自己的毒物所傷,明知活不了了,不如自絕,免得痛苦出醜。
不管怎麼說,殭屍似的黑衣人都夠剛烈的。
就這麼轉眼工夫,青煙冒起,惡臭隨風飄盡,地上已只剩了一付白骨。
年歲稍長中年漢子跟另一箇中年漢子那見過這個?嚇得面無人色,渾身哆嗦。
年輕人郭解轉身上車,道:“這位大哥,咱們繞著過去。”
年歲稍長中年漢子忙拉韁揮鞭,趕著馬車避開路中,從一旁過去。
前車這麼走,後車當然也這麼走;可是後頭趕車的中年漢子還是看見了那具白骨,嚇得直叫!從這一刻,一直到日頭偏了西,前車、後車誰都沒再說話,只聽得見輪聲跟蹄聲。
本來半路上要停下來吃乾糧的,可是這麼一來誰也吃不下了,一直到日頭偏了西,誰也沒覺得餓。
日頭偏西的時候,進了這座城。
這座城還是座邊城,雖然還是座邊城,可比那個關口強多了。
當然,這是座城,那只是個關口。
這座城不大不小,住家多了,也有了街道市集;進了這座城,你才知道大漠已經遠了,你也才知道什麼是熱鬧。
進城沒多遠,前車就在大街旁停下了;前車停下,後車當然也停下了。
年歲稍長中年漢子道:“大俠,我們東家到了。”
年輕人郭解不讓這麼叫,可是人家說什麼也不敢再叫他“老弟”,年輕人郭解沒再說什麼,他明白,是該下車、該分手的時候丁,他下了車。
中年人從後車過來了,一臉感激,拱手:“仰仗恩公,我們這一冢又一次死裡逃生。”
年輕人郭解道:“我當不起……”
“恩公就別再客氣了,救命之恩,不是恩人是什麼!”
還真是!年輕人郭解也沒再說什麼,道:“這一次是來找我的。”
“要不是恩公,我不信他會放過我們。”
的確,這錯不了。
年輕人郭解沒說話。
“我就到這個城,寒舍離這兒不遠,請恩公……”
“謝謝,不了,我就在這兒下車。”
“恩公也到這兒?”
“不,我還要往前走。”
“那也是明天的事,今天已經晚了,走不了,今天走不了就得住店,那何如上寒舍……”
“謝謝,不了,我也許連夜走。”
“連夜走?”
“我急著上內地去。”
“恩公……”
“真的,不是客氣。”
中年人遲疑了一下:“既然如此,我不敢強邀,我叫徐昌源,只要一打聽,誰都知道;恩公要是不走,或者再來,務請光臨舍下,讓我表示一點心意。”
年輕人郭解答應了。
中年人沒再說什麼,回了後車。
兩輛馬車動了,馬車走了,年輕人郭解也走了,他上那兒去?他不過到了對街。
人生地不熟,他能上那兒去。
在廊下站了一會兒,他似乎決定了,他折回去往城門方向走。
倒不是要出城,而是過去沒幾家是家賣吃喝的。
這家賣吃喝的客人不多,這座城裡賣吃喝的多了,不必都擠到這一家來,可是他還是沒進去吃喝,買了兩塊大餅又走了。
走?他上那兒去?他到了一座破廟,這是他打聽來的。
他自己知道,他吃喝不起,也住不起客棧,在那個關口的時候不一樣,關口住店一定便宜,而且也只住一宿。
這座城裡住店一定不便宜,何況還可能不只住一宿。
住多久?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