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裡走出四名中年漢子,這四名漢子每兩十架住一個,可不正是那兩位副總鏢頭?而且兩名副總鏢頭都昏迷不醒,顯然是讓人制了穴道!這麼大鏢局的堂堂副總鏢頭,身手應該是相當不錯,居然這麼輕易讓人制了穴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物,可想而知!金總鏢頭的臉色又變了,中年女子道:“信了麼?”
還有什麼好說的?金總鏢頭沒說話。
中年女子轉望趙萬才:“他們兩個如此,你的家眷如何,就可想而知了,是不是?”
趙萬才還能想不到這一點,早已面色如土,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怎麼樣?”中年女子問了一句。
趙萬才忙道:“我給,我給……”
中年女子又笑了:“你這位東家,更是個識時務的俊傑。”
“只是……”趙萬才道。
“不只是什麼?”中年女子道。
“我拿不出那麼多!”
“你當我是傻子!”
“我真……”
“沒摸清你的底,我也不會上這兒來了!”
“我一時真拿不出來……”
“那就交人!”
“不跟你說了麼,那名鏢師三個月前已經死了。”
“那就只好拿你的家眷代替他了。”
趙萬才大驚,忙道:“不……”
“那就給那趟鏢的一半,反正今天你得給一樣。”
趙萬才都要哭了:“這位……”
只聽郭解道:“我能說幾句話麼?”
趙萬才道:“老弟……”這意思有點人在對方手裡,你能怎麼樣?郭解轉望中年女子:“你們不講理!”
中年女子微怔:“你怎麼說?”
“你聽見了。”
“你是……”
“新來的鏢頭。”
中年女子上下打量了郭解一下:“你太年輕了些。”
郭解沒有說話。
“這麼年輕就當上了鏢頭,你大概不錯。”
“東家讓我當鏢師,我就來了。”
“你知道自己的斤兩,要是斤兩不夠,這麼年輕,可就太可惜了!”
“謝謝你,那是我的事。”
中年女子又深深一眼:“你跟別人不大一樣。”
“我倒不覺得。”
“我看得出。”
“這無關緊要。”
中年女子轉了話鋒:“我怎麼不講理了?”
“你的朋友劫人家的鏢,因傷而死,你居然帶人跑到鏢局來索賠……”
“不該麼?”
“你的朋友因傷而死,只能怪他自己。”
“你這麼想?”
“不錯!”
“我不這麼想!”
“鏢局那位亡故的鏢師,又該找誰索賠?”
“誰派他保那趟鏢,他就該找誰。”
“所以我說你不講理!”
“講理?你知道江湖上什麼是理?”
“理就是理,到那兒都一樣。”
“你錯了,江湖上強就是理,你這個東家也可以什麼都不給,只要他比我強。”
“你以為我們東家的家眷,跟兩位副總鏢頭在你手裡,你就是強、就是理?”
“當然!”
“要是你落在了我手裡呢?”
“怎麼說?我落在你手裡。”
“不錯!”
“你是跟別人不一樣。”
郭解沒說話。
“你也真是太年輕了!”
這是說郭解少不更事,郭解仍然沒說話。
“要是我落在了你手裡,你就是強,你就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