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對方,才不怕自己的死對謝紫衣有什麼影響。
漠寒抱得更緊,這次謝紫衣沒推開他,半晌才低低說了聲:
“我知道。”
明珠淺淡的光華下,人的眉眼看上去都是朦朦朧朧的,外袍與中衣悄無聲息的散落到榻下,天太熱,船內並沒有薰香,只有葡萄的清香,不過漠寒與謝紫衣現在都沒有興致看上一眼,畫舫在湖中微微晃盪。很輕微,沒有風,它就那樣飄在湖中心。
有大瓣的粉白花瓣順著水波一路浮下來。
可能是洞庭湖心君山那邊開敗了的滿樹花,到底是什麼,謝紫衣也看不分明,他微微喘了一聲,視線只是無意識的落到湖面上,看著那些花瓣載沉載浮,似乎有什麼念頭浮上來,可是一時又想不出。
衣服褪去沒有涼快,反而更熱得要命(別忘記謝紫衣與漠寒內功相斥的事,不能用內功,這天氣可真夠了),謝紫衣開始覺得有點昏昏沉沉的時候,腹部驟然一涼,激得他險些對漠寒出掌。
“涼快嗎?”
某隻扔了個冰塊過來的傢伙還在不知死活:
“你這樣半睡半醒懶得動一下的模樣,會讓我也跟著迷迷糊糊,分不清這是做夢還是真的在…咳!你要是害得我們做一半全睡著怎麼辦?”
“漠寒!”謝紫衣要忍無可忍了。
擒拿手就是小巧而刁鑽的功夫,你來我往數十回合過去,這下更汗如雨下,漠寒索性不去管,驀然被謝紫衣掐住了肩背關節,他一點不在乎,手是不老實一直往下滑。
脊背尾椎那裡總會是最敏感的地方。
謝紫衣被激得微微一顫,本來就沒用內力的擒拿手也鬆了,被漠寒掙脫。
“有點精神了嗎?”
漠寒壞心眼的湊近嘀咕。
“夠了…”謝紫衣聲音斷斷續續,貼近的身軀不自在的往後縮了一下,不過情人嘛總歸是惡劣的,哪裡最不能碰,偏偏就若即若離的流連不去,胸口,後脊,還有…
長髮散落到地上,有汗珠順著脖頸沁在鎖骨上。
湖面上太安靜了,如果真的全是自己的侍女,還沒什麼關係,可偏偏畫舫上還有一個外人。
壓抑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漠寒體貼的捱過去,在唇齒之間吮吸廝磨,將低低的聲音全部涅滅。
“你…夠了…沒?”謝紫衣偏開頭回避,然後氣息不定的惱怒問。
平日裡親暱的時間再長,也不過是情趣,也是必須,但是這天氣太熱,反覆的撫慰,只讓人覺得煩躁與愈發難耐。心裡的,身上的那一股火按捺不下去,謝紫衣怎麼能有好聲氣?
“可是…”漠寒勉強定了下神,喃喃說,“我不想成為第二個狄掌令啊,算卦神準這種事情,還是不要了吧!”
再難耐也得忍,不然明天又要若無其事的看侍女們拼命忍笑的表情。
“太急不好,會有血光之災的!”漠寒說得還挺正經,不過他那手可就不怎麼正經了,不輕不重,細細撫弄,就在可忍受的臨界點之間反覆撩撥。
謝紫衣聽了他的話,險些就將漠寒踹下去。
不過暫時腳上沒力氣,又不能用內力,他神情不善的抬手掐住漠寒的脖子:
“華凌道長,你…唔,信不信我將你…丟進…湖裡去?”
“呃!”漠寒覺得這沒得問,也沒得選不是。
也許他今天應該喝幾口酒什麼的,也許他不應該用冰塊折騰謝紫衣的,迷迷糊糊之下,想怎麼就怎麼多好啊,用得著被威脅?
不知道畫舫擦到礁石還是大魚,反常的猛地一晃,几上的瓷盤啪啦一聲摔碎在地上,紫瑩瑩的葡萄滾得到處都是。謝紫衣眼前驟然一黑,摔在漠寒身上,而漠寒則是墊在地上做了沙包,這還不是最嚴重,最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