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家?裡情況那麼差,我心裡面可?亂了,怎麼可?能記得住”
“應聘鋼琴師被酒店錄用?,轉正?的日期?”
許沐子脫口而出:“八月十八日。”
鄧昀比了個拇指。
許沐子本來抱著腿蜷坐在沙發上,說不過,乾脆蹬過去一腳:“你不講道理,就算我記得日期,誰會每天數日子啊?”
腳踝被握住,鄧昀說:“我。”
在這種互相?拌嘴間,許沐子突然反應過來,問題已?經?有答案了。
足夠在意,才能記得清楚。
心跳猛然提速,幾乎要引爆了。
忽然想?到看過的海洋動物紀錄片,異想?天開,她覺得自己像海參。
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和鄧昀說的,覺得像的原因是:
海參遇見危險,會把內臟排出來誤導敵人,然後跑掉。
她現在也總覺得有心臟超負荷的危險,很想?把心臟拿掉,避免炸死。
許沐子被自己幼稚的想?法給逗笑了,注意到鄧昀的目光,抬手臂擋住連衣裙前襟:“看什麼”
“你衣服上的涼茶。”
胸口什麼時候溼了一片,或者說,涼茶什麼時候撒到過衣服上,她完全沒?有知覺。
感到有些丟臉。
許沐子起身:“我回房間換件衣服吧。”
她慌得丟盔棄甲,厚浴袍、手機還有充電寶都沒?拿。
走到黑乎乎的玄關,才折返,也只想?到要拿蠟燭照明。
客棧裡應急燈盞不多,住客們手機電量不夠或者有孩子不方便點蠟燭,借走一些。
之前許沐子用?過那盞,是夏夏的,上樓時她沒?再拿過,已?經?留在前臺了。
“我把蠟燭拿走,你怎麼辦?”
“摸黑。”
一方面,許沐子擔心鄧昀沒?有照明會不方便;
另一方面,從各種意義上來說,許沐子現在都算是處於慾求不滿的狀態。
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和鄧昀聊一聊。
比如,這些年?他們分別在做什麼、她給流浪貓們取的名字、鄧昀為什麼會想?要來客棧住著散心、她奇奇怪怪的相?親物件們
也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和鄧昀做。
比如,繼續接吻、比接吻更親暱曖昧的事情
許沐子不想?回房間自己待很久,於是問:“那你待會兒要做什麼?”
“換衣服。”
許沐子看了眼那件被鄧昀脫下來的、搭在桌邊的短袖:“你剛剛不是換過了麼?”
“褲子。”
“哦”
也是。
雨水是無差別攻擊的,不會因為他們那群人是好心在幫忙加固鳥窩,就不淋他們。
他的褲子也是潮溼的,只是因為顏色深,看不出來。
可?能因為她在,不方便,所以?一直沒?換。
鄧昀把香薰蠟燭遞給許沐子。
她看見沙發裡亮著螢幕的手機,想?說她充電寶裡電量還剩百分之七十,至少還能給手機充兩、三次電。
其實用?手機照明,也不用?擔心電量耗盡。
話到嘴邊,心裡微動,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