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啊。”
那時候咬緊牙關?的硬撐,現?在終於可以傾訴了。
許沐子小聲說:“當時真的非常害怕,傢俱賣出去以後,打電話約物流公司上門,手指都是抖著的,按錯好多次,我害怕爸爸對我說謊,也害怕真的出事”
鄧昀的手臂越過?燭光,手掌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第二件事,是許沐子在國外讀書?的時候。
鄧昀聽?說,許沐子所在的區域某街道發生槍擊事件。
酒店兼職的簡歷是他幫忙投的,他太瞭解她的每日路線。
所以問:“那天槍擊,有嚇到你麼?”
許沐子搖頭。
她那天比較幸運,乘坐更早的一班地鐵,提前去了酒店。還是事後同學們談論,她才知道有這?件事的。
“鄧昀,你經常關?注我那邊的新?聞嗎?”
1075天的牽掛和思念,輕描淡寫?,只匯成這?麼一句話:“每天都在看。”
公共區域裡傳來的聲音很清晰,能聽?見電力部門已經派人上門,夏夏接待了他們,並?帶領他們去了電錶箱那邊。
也能聽?見住客們的轉瓶子環節已經結束,幾個人正商量著,要玩十二個人的狼人殺。
可能缺人,有人提了許沐子和鄧昀的名字。
邢彭傑馬上給攔住了:“我們再?找找別人,他們都說了自己智力不行,不能強人所難。”
剛剛轉瓶子時,邢彭傑就露餡了。
鄧昀知道邢彭傑是在幫許沐子,揶揄:“你朋友說話,聽?著像在罵人。”
許沐子本來還在仰頭壓眼淚,聽?完沒忍住,笑出聲。
轉念想想,又明白過?來。
難怪鄧昀要對人家邢彭傑陰陽怪氣,問她,“你現?在是能接受異性示好的狀態?”
問過?的不止這?句,他還問過?她,“有沒有給你帶來困擾?”
之前種種,都是以為她有男朋友麼?
許沐子捧著臉:“鄧昀,原來你也在吃醋。”
“沒少吃,醋了十幾個小時了,你才發現??”
“那,菠蘿撻是什麼味道?”
鄧昀秒懂:“酸的。”
他們的相處模式很神奇。
好像過?去就是這?樣,明明在開?始做同謀前,他們也沒有過?太多接觸。
可他帶她翻牆去酒吧那天晚上,竟然沒有過?絲毫的不自在。
許沐子呼吸性鹼中毒,被?他揹著進醫院。
她還趴在他背上哭哭唧唧、絮絮叨叨,把遺言都交代?給他了。
“鄧昀,我要是死了,你記得?告訴我爸媽,我銀行卡里還有錢沒花完。”
“專櫃欠我一個付過?款、沒到貨的揹包掛飾,還沒給我,很貴的”
當時鄧昀怎麼說來著?
哦,對了,他當時揹著她的步子很穩,說話卻是挺混蛋的。
他說:“眼淚別往我脖子上蹭。”
那些?記憶如此鮮活,而眼下?,他們又如此親近。
總覺得?不捨得?離開?。
鄧昀似乎和許沐子同頻地想到一處,忽然問她:“明天什麼時候走?”
“應該是上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