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還容易生蟲子。
有蟲子的柳樹最後的命運都是被砍。
與其被砍,還不如被燒掉。
於是就成了李厥試驗品,隔三差五的就燒掉一些。
李承乾來時湖邊黑漆漆的,還東一塊西一塊的,看的他直皺眉。
可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琢磨發生了什麼事。
直接走向了最高的觀景殿。
看著李承乾垂頭喪氣的樣子,李二忍不住笑道:
“看樣子今日是遭罪了,怎麼,今日又是誰在吵,又所為何事?”
“褚遂良!”
見李承乾直呼其名,李二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褚遂良怎麼你了,讓你氣成了這個樣子,說說,我替你分析分析!”
“他和舅父聯合在了一起,駁斥了兒臣關於勳貴子嗣的安置問題。”
“哦!”
見父皇只有一聲淡淡的“哦”,李承乾忍不住道:
“父皇你不是最討厭朋黨的行為,今日怎麼不說話?”
李二輕輕一笑,淡淡道:
“權力很有意思,一個人沒有握權之前是一個人。
握權了之後又是一個人,權力會激發人的獨佔欲……”
獨佔欲?
就像看見美人一樣的獨佔欲?
李承乾安安靜靜的聽著,直到李二說完,他才道:
“父皇的意思是兩人呈一個互補又互相監督的狀態?”
李二搖搖頭:“是這個道理。
所謂的忠臣,直臣,佞臣對所謂的忠誠不是因為你李承乾。
而是因為你現在坐的位置,懂了麼太子殿下?”
“等你在朝堂上再坐一年,他們做什麼,甚至想什麼都會看的一清二楚。
,!
記住,只要不過分,只要能辦事就行。”
李二看著在思考的李承乾笑了笑:“帝王心術,好好琢磨吧!”
“那褚遂良?”
李二知道李承乾在擔心什麼,擺擺手道:
“褚遂良有才氣,也有自己的算計,但他沒有格局。
用顏白的話來說他不是一個純粹的人。”
“他是魏徵教出來的,他事事都在學魏徵。
可他永遠成不了魏徵。
因為他沒有魏徵純粹,所求得無非是那點權力。”
李二慢慢坐直了身子,看著李承乾忽然嘆了口氣道:
“魏公哪裡都好,就是不該學管仲和晏嬰。
為了追求身後名,不惜把君王的過錯展示在天下人面前!”
李二看著遠處的南山,喃喃道:
“顏白說的對,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隱私。
也不是所有的讀書人都能包容君王的過錯。
一個小小的缺點,會被有心人拿出來無限的放大。”
見父皇又在緬懷往昔,面露悲慼,李承乾忍不住岔開話題道:
“父皇,張公之事今日又擺在朝堂之上了!”
李二回過神來,淡淡道:“還是一半人說殺,一半人說不殺麼?”
“嗯,舅父和褚遂良為首的官員都說要殺,為後者警醒。”
“太子的意思呢?”
李承乾想到顏白臨行前的話,堅定道:
“兒臣主張不殺,收繳其權力,保留勳位,安享晚年就可以!”
李二直接道:“勳位拿走,貶為一貧民,留在長安,做一個富家翁。
此事作罷,讓三省按照這個來,事情就按照這麼辦吧!”
李承乾不解道:
“父皇,這……這……為什麼?孩兒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