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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候好您嗎?要不換婢子來給您值夜?”

羅暮雪冷冷掃她一眼:“讓你做的事你再做,別自作聰明,還有,你要叫菱姑娘。”說著指指門口:“下去吧。”

荷花還沒被主人這般下過臉面,羅暮雪一向對她雖然冷淡,但也不會太不客氣。荷花不敢多說,眼睛裡含著淚,輕輕掩門退下,出了門,卻是一口銀牙都待咬碎,心裡將陸蕪菱咒罵了幾千幾萬遍。

錦鯉提著熱水送了進來,給羅暮雪倒好洗腳水,便也退了出來,追上荷花,攀著她肩膀道:“荷花姐,一起走。”

看到她面上不愉,驚訝說:“荷花姐,你怎麼了?”

荷花扭過臉,勉強笑笑說:“沒事。”擦擦眼睛,低頭不說話了。

錦鯉和她一起回房,她們住在第三進的倒座房裡。錦鯉笑著說:“荷花姐姐,我給你打盆熱水洗洗臉。”

荷花轉身擰擰她臉頰:“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沒心沒肺呢?人家一來就給你隨便改名字,你還熬夜給人家做衣服!”

錦鯉笑笑:“姐姐別多想了,同人不同命。”

荷花聽著,不由得幽怨惱恨地咬住了嘴唇。

卻說羅暮雪在房中自己洗了腳,陸蕪菱輕輕推門進來時,羅暮雪正在拿一塊棠色繡墨綠色犬牙邊的汗巾擦腳。

驟然看到外男裸著腳,一般養在深閨的少女都免不了大驚羞臊,陸蕪菱向來鎮定,倒是還好,只是微微避開目光,說:“大人,我幫您倒掉水吧。”

叫陸蕪菱幫自己倒洗腳水,羅暮雪還是頗覺唐突,但是看著她走過來,在他面前慢慢蹲□子去,他又覺得很奇特,甚至是愉快。

陸蕪菱低著頭,沒多說什麼,慢慢端起滿盆的水,往外走。

她是不曾做過任何粗活的閨秀,力氣和鄉下長大的錦鯉卻是沒法比,這滿滿一大盆水,對她來說,著實是沉了些。

走出去的步子很不利索,有點搖晃。

羅暮雪難以言述砰砰跳動的心裡的滋味,似乎很難受,又很舒服,又說不出的心疼,眼睛一直追隨著她的背影難以離開。

如果上去,從後面摟住她,接過水,低聲說:“怎麼能讓你做這個?”,她會不會一時軟弱,就放棄掙扎,靠在他懷中了?

他已經站起來,最終卻沒有走上前,反而轉身走到了床邊,也沒有叫陸蕪菱幫忙,自己脫了外裳上床睡覺。

陸蕪菱費盡氣力才把那盆水倒進花木後頭的樹下,喘了口氣,慢慢走回去。

做點重活,雖然費力,倒也無妨。

回去看到羅暮雪已經上了床,甚至閉上眼睛,安靜端正地躺在床上。

睫毛真長。

面部肌膚近看還很細緻,顴骨上的面板光澤顯出年輕健康和力量。

陸蕪菱怔了片刻,便自己也脫了外裳,吹了燈,躺在踏步的絲褥上,嚴嚴實實蓋上被子睡了。

本以為今晚免不了要受騷擾,即便不受也是提心吊膽一夜難眠,可大約是昨晚沒怎麼睡實在困得狠了,陸蕪菱躺下沒多久竟然睡著了,一夢就到了天亮。

早上是被羅暮雪推醒的,他黑著張臉,冷冰冰說:“還不起來,難道想天天早上都想讓人嘲笑你主子起了還在睡懶覺?”

陸蕪菱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覺得很難受,半天才勉強慢慢爬起來。

她一直睡得晚,現在不過卯時初,天矇矇亮,便被弄醒,對她來說還真是有點受不住。

打著呵欠慢慢爬起來,因為不大清醒,動作都很慢,羅暮雪在旁邊看著她,覺得雖然不符合自己心目中陸蕪菱的形象,卻著實有點可愛,不覺便把憋了一晚上的火氣慢慢消掉。

雖然情緒略緩,他還是冷著臉,微微張開雙臂說:“幫我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