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下堂妻,一個至多算過氣女友或者連女友都算不上——兩重身份,天地迥異,為什麼前者一直微笑,若無其事;後者卻眼神淒厲,不顧身份肆無忌憚?
可見選擇男人的不同,對女人會造成何等重大的影響。
忽然對馮豐有點刮目相看的感覺,那個女人就真如外表一般看起來人畜無害?如果不是很有眼光,就只能說她運氣太好了,能找到李歡這樣的男人,就是最好的明證。
也許是她多看了幾眼,李歡的目光也接觸到了她的目光,笑著點點頭,她乾脆上前一步,舉著酒杯:〃今天人太多了,也沒顧得上招呼二位,真是不好意思。馮小姐… … 〃
李歡笑嘻嘻的拉著馮豐:〃我覺得'馮小姐'是不是不太好聽?也許,下一次就該向大家介紹‘李太太’了… … 〃
葉嘉從人群裡走過來,只聽得〃李太太〃三個字,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想,也許是因為今晚笑得太多了,肌肉都酸了
誰辜負了誰
他聽得楊女士的聲音:〃哦,李太太,二位好事近了?到時我們可要討一杯喜酒喝… 〃
〃一定,一定。呵呵,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結婚了,但又不想草率行事,所以等過了這一段最忙的日子,才好好籌劃,迎娶嬌妻,人一生就結這麼一次婚,自然不能讓愛人委屈了…
〃呵呵,馮小姐,你可真是有福… … 〃
馮豐機械地回答:〃謝謝。〃
李歡也十分客氣,喜悅的:〃哪裡,哪裡… … 〃
〃……〃
葉嘉忽然不想走過去,就在一邊,和素不相識的人,在這樣的交際場合,說一些口不應心的話,一點也不想過去,不願看見李歡,不願看見楊女士,更不願看見馮豐,誰都不願看見。
可是,很快,他聽得楊玉如在叫自己,李歡在叫自己。
〃葉嘉… … 〃
〃葉嘉… … 〃
相知滿天下,誰人不識君?
滿堂的嬌客,一地的熟人,除了馮豐,誰都在招呼自己。
馮豐,她穿裁剪精細的禮服,添了幾分高雅,減了幾分孩子氣,臉上那種病容和贏弱,也不知道是療養好了還是被化妝品遮蓋了。
忽然想起領取離婚證那天她穿的白色的裙子,如蓬蓬的婚紗,垂著手坐在離婚登記處大廳的凳子上,那是一種決絕的豔麗,悽楚、心碎,從此,那樣的豔麗就不見了,消失了,永遠也不會再來了。
如今,只剩下另一種〃漂亮〃,是李歡一手打造出來的漂亮,獨家屬於李歡一人。
他很不喜歡這種漂亮.
看得異常刺眼。
自己的玫瑰彷彿變成了牡丹.
他一直不喜歡牡丹這種花,但是,還是得走過去。
近了。
馮豐依舊掛在李歡的手腕上,只是微笑。
笑多了,臉頰會僵硬的。
她看著葉嘉走過來,很不經意地和楊女士交換一下眼神,楊女士輕輕挽著他,是那種熟悉到默契的樣子,那麼親密。
葉嘉不再是打著領結的小王子的模樣,而是成熟的風度翩翩的男人,和楊女士站在一起,如天造地設的一雙,成熟的那種伴侶。
他和李歡招呼,也是神采飛揚,一點也沒有覺得不自在,彷彿這才是適合他的天地。
那種憋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自己和他的〃婚姻〃,於他,只是損害,放棄才是新生。忽然有點同情林佳妮,林佳妮曾是一個輕度的憂鬱症患者,這樣的人自然偏執。而自己呢?自己會不會變成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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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礙眼了,楊女士的耳環晃得更加刺眼了,囂張而炫目,好像太陽光反射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