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可置否地說:“就是有關係也不奇怪,她們一起跑了也很正常,雲家派她來就是暗中照顧女兒的,她一個奴才還能違背主子的命令?”
凌意可撲通一聲跪下:“可是關鍵是的,田玉蓮身為幫廚,管事的安排她負責二房各位主子的茶飯,經常下廚做菜不說,而且每道茶點粥湯飯菜都要由她分發裝盒,才交給傳飯的丫頭,每次傳飯時都是最忙亂的時候,若她想在飯菜中做手腳,不是太容易了嗎?”
青姨娘心中漸漸清明,她已經明白了凌意可下一步要說什麼了。於夫人狐疑地說:“可二房不都好好的嗎?也沒見誰中毒或者得什麼怪毛病?也許雲家安排她進府只為暗中照顧女兒,並非有什麼想法,可兒不是多心了?”
凌意可卻頓時淚流滿面:“可兒進門兩年多,卻一直未有身孕,不瞞老太太和娘,我暗中請了不少名醫延治,卻沒有任何結果,我不孕也就罷了,為什麼盧姨娘身體健康,進門一年多也未有孕?還有琴音、紅顏、佳人,就算我身子有毛病,難道她們都有毛病?偏偏只有雲妹妹一舉得男不說,還再次有孕,老太太和娘不覺得這裡面有蹊蹺嗎?”
老夫人面色頓變:“你是說,你們不孕是有人暗中做手腳?可香兒不是也生下小容兒嗎?”
“所以才說她們奸猾!倘若我們都沒有身孕,肯定要起疑心,說不定細查之下就可查到田玉蓮頭上,偏偏她們讓書香生養,不是正好解了我們的疑慮嗎?而且書香身份低,生的又是丫頭,能和翼兒這個長子相比嗎?倘若我無孕,翼兒這個庶子和嫡子有什麼區別?”
老夫人遲疑了一會說:“也許是可兒多心了,廚房裡你們多人,哪容她如此做手腳,一次兩次也就罷了,經常如此難免被人發覺,我想她沒這麼打能耐。至於雲氏有孕你們不孕,有時也是巧合,有時也是機緣未到,你們還都年輕,說不定等奉直回來後一切都能遂心了!”
凌意可心裡一陣悲哀,奉直回來?誰能知道他是不是還能再回來了?也許今生都沒有母親的命了,又見她話裡全是包庇雲氏之意,心裡又難過又氣憤,難道那個害奉直子嗣不旺,害自己膝下荒涼之人,就因為生了兒子就處處受人包庇?倘若奉直真的已遭不測,誰能為自己守寡又無子負責?
她上前一步淚流滿面:“老夫人!娘!你們到現在還要包庇雲氏嗎?就因為她生了兒子,所以做了再大的錯事都能原諒?可兒何錯之有?要被一個妾室害的不能生養?她想要親生的兒子,難道可兒就不想嗎?何況可兒的孩子還是嫡子,老夫人和孃舅不怕公子被人詬病美譽嫡出的兒女?
大家都沉默了,雲氏卻是讓人生疑,可是母親實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無聊怎麼樣,雲氏有子再次有孕既成事實,奉直生死未明,她們母子平安是重要的。
於夫人見凌意可情緒幾位激動,連忙安撫:“可兒勿急!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誰也不能輕易斷言。
就是確有此事,田玉蓮做的不等以就是雲姨娘做的,也許雲家為了提高女兒的地位才刻意如此,雲姨娘不一定就知情。若想真的查明真相,找到田玉蓮和雲氏才是最關鍵的,你累了一天,趕緊下去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未明再合計合計到底該怎麼找到她們!”
看著凌意可憤憤不平地退下,青姨娘試探著問:“老夫人和夫人覺得二少奶奶說的話可信嗎?難道二房子嗣不旺果真是雲家為了提高女兒的地位做得手腳?”
於夫人搖搖頭,目光冷峻:“是不是雲家做得手腳並不重要,何況只是猜測而已,這不是目前應該追求的,雲氏母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淩氏沒有生養,也許並非壞事呢!”
青姨娘心裡極為吃驚,聽夫人的意思,難道凌家要遭殃了?倘若凌家真的遭殃,老夫人和夫人還能容得下一個罪臣之女做奉直的妻室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