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獨自靠在窗邊,裝做欣賞風景的樣子悄悄觀察逃跑路線,窗戶雖然開著,上面卻有禁制,他想從窗戶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還有窗外那些開得姣妍的花,看似柔美,卻是鮮血澆養的魔花,每一朵花裡都埋葬著一個靈魂。
紫星想起高塔那本破舊的書上的記載,簡單地說,這個城堡是新人類史前就已經存在,和任何一個島的科技沒有絲毫關係,它的恐怖恰恰就在於此,寫書的是一個偶然進入城堡的低階神祗,遺憾的是他並沒有和此地魔物對抗的力量,最終只能在高塔處留下一個微薄的結界,並寫下一本書告誡人們千萬要在午夜之前離開城堡,可惜後來的人都嫌棄高塔太過於骯髒而沒有進去,於是越來越多的探險者成了犧牲品。
如今,魔物邪惡的手已經伸到紫星的身邊,要是在全盛時期他或許還可與其一拼,遺憾的是現在的他失去了力量,單靠言靈勝算太小,他甚至連那個魔物的真身在哪也找不到,只能眼看著自己被拉進用滿庭芬芳也掩蓋不了腐臭的大廳。
想到自己被那些人吻過手,紫星心裡就升起難言的噁心,他真恨不能立刻召喚水精把自己的手搓乾淨。
相對紫星的防備,魔物也虎視眈眈地尋找下手的時機,大廳紛擾的吵鬧不過是虛幻,彼此都在找突破對方警惕的機會。
顯然,作為主人的魔物擁有更多的優勢,它也擅長運用自己擁有的特權。
音樂聲轉換成高昂的曲調,宴會上的貴族把目光齊齊投向門外,一輛銀製四匹白馬拉的馬車宛如劃過黑夜的流星,它在城堡門前停靠,車上跳下兩個僕人,他們把手裡的紅地毯從車門鋪向大廳。
一切工作準備完畢之後,馬車的門開啟了,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從車上下來,他手握權杖,金髮碧眼,頭戴金冠,衣著比在場任何人都要華美,當然不包括紫星,胸前還有一條象徵身份高貴的綬帶。
伊凡尼公爵親自上前迎接,將他領到大廳之上鑲嵌寶石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對所有人宣佈:“王子殿下今天親自光臨我們的宴會,女士們,盡情展示你們最美的一面吧,王子殿下將與舞得最好的女士跳最後一曲。”
所有貴族小姐們紛紛拉上男伴走進舞池,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像蝴蝶一樣輕盈優雅。
紫星站在角落拿著一杯紅酒,他緩緩搖動酒杯,欣賞鮮紅的液體在燈光中勾勒絢爛誘人的色澤,它在誘惑著紫星去品嚐它,一陣陣濃郁的酒香悄然飄蕩在紫星周圍。
可惜他飲食方面的喜好更接近他的父王,對任何食物都沒興趣,更不喜歡喝酒,他只所以拿起酒杯,無非是在拖延時間,假裝一副將要用餐的樣子,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把他拉進舞池。
但這樣的把戲只能偽裝片刻,魔物非常聰明,它很快就洞悉了紫星的拖延,兩首曲子過後,不斷有人走過來邀請紫星跳舞,一個比一個更年輕、更英俊。
儘管不耐煩,紫星最後不得不在那個王子注意到他之前搭上一個男人的手,和他一起走進舞池。
女人的舞他可不太會跳,儘管如此,紫星過人的美貌、飛揚的長髮足夠彌補任何不足,最重要的是城堡的主人希望王子能接近他。
毫無疑問,紫星成為最後的勝出者,王子微笑著向他伸出手邀舞。
既然到了這種地步,紫星唯有硬著頭皮握上那隻手,和王子徐徐步入舞池,豎琴獨奏纏綿悱惻的樂章,周圍的燈管完全集中在兩人身上,王子用最溫柔的神情專著地凝視紫星。
這個時候,他是否應該表現出少女矜持的羞澀呢?
紫星在心裡叫苦,如果他是女人,或許他就會沉迷在這刻意營造的浪漫氣氛中,然後緩緩閉上眼睛,接受王子的熱吻吧,問題是他是男人,也沒打算被一個幻象親吻。
所以當王子緩緩靠近他的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