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的低語,目光痴迷地看在臺上,誰也沒注意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以及那一瞬間眼底模糊的影象。
樂聲一變,原本臺上籠罩的煙霧漸漸散去,一個火紅衣裙的舞姬半跪在地上。
“她是薔薇帝國第一舞姬,火翡,這是她的迎春舞。”夜幽趁音樂響起之前介紹回過頭向紫星等人介紹,然後繼續把目光盯在高臺,眼中全然不見剛才的嘲諷,更多的是欣賞。
盛行豎琴的薔薇帝國鮮有的絲竹聲縹緲而至,火翡停在原地,純以手指帶動手臂的動作,在高臺上帶起一陣紅色的迷霧。
舞著,她驀然起身,將手上綁著鈴鐺的綵帶向高空一拋,原本平緩的樂聲急促起來,以沉悶的大鼓聲取代了絲竹的主要部分,柔若無骨的身軀蘊涵了力道,舞蹈中帶了決絕,寒風吹起,竟顯淒涼,高臺上的火翡猶如掙扎於風雪中的一朵小小火焰。
火翡的衣裳是露背裝,雖然不比剛才出場的舞姬多,只是布料沒有剛才那些透明,眾多的首飾正好將幾乎外洩的春光擋了下來,隨著她的動作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和樂聲響湊,並不突兀,手臂和大腿外露的白皙都纏上了大紅的絲綾,若隱若現,伴著她的舞飄飛出令人眼花繚亂的造型。
一個轉身,火紅的薔薇在火翡背上展現,陽光在它上面落下金色的影子,僅是瞬息的美麗卻叫人屏住呼吸,火翡的手再次上揚,綵帶高甩,鈴鐺清響,滿頭青絲一瀉而下,將火紅薔薇隱藏起來,可是隨著舞動,髮絲飄揚的縫隙,總能看見金與紅交織的光芒。
樂聲也來勢迴轉,以豎琴為主,清脆的迴響在廣場上,嚴冬已過,大地回春。
火翡回身,笑容如和煦春風,深深看進每個人心底,舞姿折轉,她的身軀柔軟如絲絹,似是暖春融化的積雪彙整合的溪流,蜿蜒而輕快地流動。
那紅色的身體彷彿暖和的春日,既豔麗,又留給人盼顧,似啟非啟的紅唇欲語還羞,美目流盼,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春光照在他們的身上,身體也暖了起來。
最後,火翡將手中的絲帶向著平民觀眾用力一抖,絲帶上的鈴鐺紛紛落下,平民們爭相伸手去接,趁春風又起的時候,火翡將輕柔的絲帶高高拋起,絲帶在空中隨風飛舞,然後緩緩飄向了貴族的馬車。
看完了舞,夜幽再次轉過頭來講解:“自從火翡三年前第一次登臺後,她的迎春舞就是每年迎春祭的壓軸,鈴鐺上帶著春神的祝福,每年在舞蹈的最後階段都會撒給平民,接到的人能到王宮領取十薔薇金幣的壓歲錢。”
“那絲帶呢?”紫星問,他的目光看向天上隨風飄蕩的絲帶。
“絲帶就要看風向了,有時候是平民,有時候也可能落到王族身上,今年看來是會掉到貴族的馬車上了,誰拿到絲帶可以向國王陛下提一個要求。”夜幽聳聳肩說道。
“那不是很好嗎?可惜已經飄過去了,看來那個要求與你無緣了,難道沒有法師用風系魔法搶它嗎?”紫星微微一笑。
夜幽搖頭,說:“不,從來沒有,要不是禁衛軍包圍了廣場,大家閃都來不及,那絲帶私下被稱為災難之絲,拿到絲帶的人,無論什麼身份都必須在王宮宴會上獻上一項才藝表演,可以請藝人表演,也可以個人表演,可剛看過火翡的舞,任何表演都會顯得黯然失色,到時候是王族也難免要丟臉一回,不知道今年是誰這麼倒黴揀到它?總之不是我就好。”
夜幽的話剛落音,天空的風向一變,快要飄過貴族馬車區的絲帶一個迴轉,快速落到夜幽的馬車上。
馬車上四人皆無語,才剛說誰倒黴呢,怎麼就輪到她了,莫非她有當烏鴉的潛質?
廣場上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也不知道是慶賀夜幽揀到絲帶,還是高興自己沒被絲帶掉到,薔薇國王陛下說了幾句話,坐上王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