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無緣。”姬白負在身後的手,握緊了黑色的劍鞘,修長的手指沒有絲毫血色,只透出藍色瑩瑩的血管,白色如玉,藍若河流,望去如美麗的藝術品。
方丈眸子半斂,捻了捻佛珠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人有愛別離苦,有求不得苦,人生本來就很苦,姬施主平日不喜歡說話,今日卻說了這麼多,還真真是罕見!”
“抱歉,今日打擾了方丈。”姬白慢慢的退後了一步,“姬某這就告退。”
“姬公子,且慢。”方丈忽然低聲道:“雖然出家人不應當過問俗事,不過姬白公子與老衲是朋友,所以老衲就多言一句,也許她有一日會喜歡你呢?”
“固然喜歡,已經不復當年,更不是一世一雙人,事過境遷,物是人非事事休。”姬白眉目淡淡。
“唉!這就是緣分,緣分沒有了,什麼都是空的,施主覺著對不對?”方丈抬眸問道。
“不錯,雖然姬某如今已經恢復了那些記憶,那些回憶固然令姬某痛並快樂著,但我會一直銘記於心上,埋藏於心底。”姬白銀色髮絲在風中微微的輕拂過面頰,渾身帶著如夢似幻的氣質,信誓旦旦的說道,“從此以後,姬某會依然無情無慾,什麼事情都阻止不了我邁向強大的道路,畢竟那是她前世臨終時讓我答應她的,姬某隻要做到這個承諾就好了,看著她眼下能夠快樂的活著我就感到了心滿意足,所以目前我要做的就是儘快達到元嬰期,完成承諾。”
“公子既然如此守信,那麼老衲希望施主早日心想事成。”方丈合十說道。
“多謝方丈吉言,姬某就不叨擾方丈參禪,告辭了。”姬白慢慢的回了個禮。
語落,他身形一轉,薄如落花,身形料峭,如雲如霧,十分寒涼,修長的身影悠悠然向後門走去。
方丈慢慢捻著佛珠,目送姬白遠去,透過窗花的雨絲帶著清涼之意,他慈祥的目光看著佛龕中的佛像,淡淡地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紅燭骷髏伴枷鎖,世人心中根本無法看透,斬斷情絲又如何?除了佛祖聖人能真正的看破放下,誰又能真的看破放下!”
雨水積於地上,從高往低流淌著,周圍水聲潺潺,風雨輕輕的飄搖。
另一廂,花惜容與蘇墨參拜了地藏殿,觀音殿,普賢院,彌勒內院,方才走到了外面。
蘇墨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並沒想到姬白的身上居然會有這種秘密,她抿了抿嘴唇,腦海裡卻慢慢湧出了一些當日觸碰到三生石的畫面,可惜卻是無法聯絡於一處,便抬起魅人的眸子,慢慢問道:“方才花公子遙遙記得當年的事情,不知道姬白喜歡的那個女人長得如何?”
花惜容妖豔動人的目光一側,特意在蘇墨美麗白皙的面容上轉了一圈兒。
他嫵媚一笑,真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花惜容沒想到方才自己隨口一說,居然會引來這個少年的興趣,便把指尖放在下巴上,思忖片刻,慢慢地說道:“我記得那女人長得很妖,很媚,就像你那個妖姬妹妹一樣。”
蘇墨不由微微挑眉,“我妹妹?”
“是,很像,幾乎一模一樣。”花惜容慢慢說道。
“沒想到他居然會喜歡這種型別?”蘇墨有些不可置信。
“我也想不到。”花惜容目光掃了一眼蘇墨的身影,大概出於對姬白的不喜,妖嬈的面容帶著一絲不屑,懶洋洋的靠在了牆上,喃喃道:“不過事情過的太久,若非那個老和尚提起來,我倒是真的會忘記此事,我雖然記不清楚怎麼回事,不過姬白這廝居然為了這麼一件事情斬斷情絲,為了一個女人,還真是讓爺看不起他。”
蘇墨卻慢慢抬眸,“閣下說的好像很瞭解姬白一樣。”
花惜容挑眉,“一個男人遭受點愛情的打擊,要不就一蹶不振,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