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離開楊家的時候這裡可不是這個樣子,而且他父親自從修為被廢后就終日飲酒,根本不可能栽種什麼花草。
“難道是福伯?”楊玄低語道。
福伯全名楊福,今年差不多快滿七十了,是個很普通的老頭,侍奉了楊玄的爺爺和父親兩代人,忠心不渝,當年楊玄還在楊家的時候,福伯對他極好,完全是將他視為親孫子。
也正是因為有福伯在,能夠悉心照料父親楊天,楊玄才能放下心去七玄門修煉。
就在楊玄思索間,瑩兒悅耳動聽的嬉笑聲從前方傳來:“哥哥,這些花草都是瑩兒栽種的,怎麼樣,好看嗎?”
“呵呵,原來是瑩兒栽種的啊,我還以為是福伯。”楊玄恍然,笑容滿面的走到瑩兒身前。
“哥哥,福伯他,他……”然而聽到楊玄提起福伯,瑩兒卻有些欲言又止。
“福伯怎麼了?”楊玄追問道。
“福,福伯在半年前就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瑩兒輕咬著粉唇說道。
“什麼,福伯失蹤了,那我爹呢?”楊玄臉色狂變。
他父親自從氣海被廢,終日鬱鬱寡歡,只知酗酒,常常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省,若是沒有福伯在身邊照料,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楊玄頓時有些急了,也沒管瑩兒,抬起腳步,風馳電掣的朝茅草屋衝了過去。
“爹,是我,玄兒啊,我,我回來了。”
剛來到茅草屋外的小院裡,楊玄就是帶著哭腔大喊起來,雖然他兩世為人,但這一世畢竟只是個弱冠少年,面對闊別五年的父親,他終究還是忍不住落淚了。
但奇怪的是,茅草屋內居然毫無回應,楊玄愣了愣後,衝上前去,一把推開房門。
“嘎吱……”
楊玄跨門而入,來到屋內,當場怔住了,因為屋內除了一張老舊的木床和幾條木凳外,空空如也,父親楊天不知去向。
“難道是出去買酒了。”楊玄很快就想到父親經常會外出買酒,正準備出去尋找,恰好瑩兒此刻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瑩兒,我爹呢,你又沒有看到他?”楊玄停下腳步問道。
“沒,沒呀。”瑩兒搖搖頭,問道:“楊叔叔是不是出去買酒了?”
“我也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看到我爹?”
“看到過呀,昨天旁晚瑩兒還給楊叔叔送飯呢,不過那時候楊叔叔有些奇怪。”
“奇怪?”
“嗯,楊叔叔一會哭一會笑的,還自言自語,說什麼這次一定要將什麼人給救出來。”
“救人?”楊玄越發疑惑了,一臉嚴肅的道:“瑩兒,你再好好想想,我父親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嗯,我想想。”
瑩兒點點頭,過了片刻後,她忽然道:“對了,我記得楊叔叔手裡一直拿著一塊很好看的玉佩,他就是看著那塊玉佩又哭又笑的。”
“玉佩,是不是這個樣子……”楊玄連忙將玉佩的樣子仔細描繪了下。
“嗯,就是這個樣子,當時瑩兒還問楊叔叔呢,不過楊叔叔根本沒理瑩兒。”
聞言,楊玄渾身一震,滿臉苦澀的低語道:“父親,你這是何苦。”
那枚玉佩可不是尋常物,雖然父親從未提起,但楊玄卻知道那是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母親送給自己父親的。
從小到大,楊玄偶然也會看到父親拿出玉佩痴痴望著。
然而,楊玄萬萬沒想到時隔多年,父親居然還對自己的母親念念不忘,這次外出恐怕正是去找自己的那個遠在中州的母親去了。
念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