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長大,你從小就懂事,懂很多別人不懂的大道理,我知道你眼裡只有花語姐姐,她是德高望重的先生和大夫,我只是個普通農戶的女兒,我沒有花語姐漂亮,沒她懂事,沒有她那樣的本事……”
小夢聲音逐漸的提高,情緒剎那間變得傷心起來,哽咽著,抽泣著,淚珠滂滂沱沱,沾染在趙閒胸前的衣上,滴落在他的手臂上,由暖變涼。
趙閒伸出手,輕輕拍著她柔嫩的肩膀,道:“別說話了,我會治好你的。”
馬車在雪地顛簸,短短的幾時幾十里路,此時卻好像永遠沒有盡頭。
小夢緊緊咬著下唇,疲憊的感覺湧上心頭,呼吸速度慢了下來,眼皮也逐漸的沉了下去。
趙閒心中大驚,忙放開韁繩擁住小夢,摸著她臉龐:“小夢,不能睡,你不能睡,快醒醒,我真的喜歡你,你快醒醒……”
“錘,錘子哥…”小夢虛弱喘著,顫抖的身體緊緊貼在他胸膛,聲音已經變得嘶啞:“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趙閒眼眶溼潤,用力摟著她身子,手腳都在顫抖:“別說傻話,我會治好你的,我明天就娶你過門,我們開開心心過一輩子…”
小夢臉色一片潮紅,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虛弱的感覺叫她精神陣陣恍惚,淚珠緩緩淌落下來:“我等了好久好久,真的好久,終於……”漸漸的,聲音緩慢了下去,再無聲息。
“小夢?小夢!啊!……”趙閒摟住那漸漸冰冷的身子,淚珠洶湧滾落。撕心裂肺的痛苦中,他發出一聲仰天的怒吼,緊緊摟住小夢的身體,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失聲痛哭了起來。
“小閒?!小閒你怎麼了?”
突然,一陣焦急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花語腳不點地飛速掠過雪面落在車上,看著小夢和趙閒身上的斑斑血跡,淚水奪眶而出。
“花語!”趙閒大喜過望,急忙擦乾了眼淚,急聲道:“花語,你救救她,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懷中的小夢身上最後的體溫正在緩緩退去,嬌軀漸漸的僵硬。想起平時裡與她開玩笑的情景,沒想到有一天,她竟會在自己面前死去。趙閒喉頭哽咽,難以抑制的痛苦湧上心頭,他聚起最後的力氣,啊的狂叫一聲呼喚道:“小夢你醒醒,花語來救你了…”
任他如何呼喚叫喊,小夢身體綿軟,便似睡著了一般,呼吸都停滯了。
趙閒心神巨震心中的悲傷似是奔湧的江水,再也難以抑制,眼前的皚皚白雪慢慢化為一色,意識漸漸模糊,種種感覺衝擊著他的心神,一陣陣眩暈襲來,心跳越來越快,鼻孔中流出兩道血柱,卻強咬舌尖沒有暈過去。
花語驚的花容失色,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給趙閒服下一顆,趙閒卻吐了出來,滿含淚水乞求的看著她。
花語蹲下身把趙閒推開,用手輕輕攔住小夢,把小瓶中的藥丸賽進她蒼白的嘴裡,用銀針插入後頸的一處,閉上眼睛輕輕扭動,細膩的指尖有規律的顫動著,花語的臉色也因此帶上一抹潮紅。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小夢依然沒有反應,趙閒卻感覺渾身失去的知覺,只有一雙眼睛盯著面前的二人,鼻子裡的血堵的他無法呼吸,眼中的淚水讓他分不清景物,只有一絲奢望,支援著他,讓他沒有暈過去。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落下,花語額上漸漸蒙上一層汗珠,她時不時睜眼看看趙閒,眼中的擔憂卻越來越深,淚水也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下,想勸勸卻不知如何開口。
趙閒心中的希望一點點消散,血液倒著流入氣管,嗆的他發出幾聲沙啞的悶咳,癱軟在馬車上呆呆的看著前方。
花語心中一陣陣絞痛,她和趙閒朝夕相處十餘年,何時見過他變成這副模樣,恨不得和小夢互換使小夢活過來,讓趙閒好受一些,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